氣得葉從文口乾舌燥,顧不得許多,端起那半碗血葡萄酒,一口就幹了下去。
彷彿喝了碗冰鎮糖水一樣,肚子裡的火氣煙消雲散,心情變得大好。
“難怪俞悅悅喝醉了,這個血葡萄酒的味道實在是太好了,香甜可口,冰涼透心,實在是夏秋兩季的最佳消暑佳飲。早知道這麼好喝,就應該把那些血葡萄全部摘回來,現在只怕已經落地了。”
葉從文暗自後悔,本想再喝幾碗,又怕驚醒俞悅悅,只好吹滅蠟燭,隨手關門來到屋內。
藺小魚輕手輕腳地進入俞家房屋,準備給葉從文一個驚喜。走入屋內,只有俞從文一人躺在躺椅上,還以為俞從文剛才勞累過度,已經睡著了。
走到身後,用兩隻小手輕輕地在葉從文的肩膀上揉捏。
“把嶽姑娘送回去了?”葉從文只是躺在椅子上想些事情,藺小魚偷偷摸摸走進來就發現了。
“從文哥,原來你沒有睡覺呀?”
藺小魚見俞從文沒有睡著,頓時就來了興致,瞟了一眼舒舒服服躺在椅子上的葉從文,故意暗示道:
“小魚都快被嶽嶽壓死了,現在一身痠痛無力,好累呀!”
“來,我讓你躺會兒吧!”
葉從文那會不知道藺小魚的想法,十有八九是想鳩佔鵲巢,想霸佔我這張躺椅。說完就要站起來,準備把躺椅讓給她。
藺小魚立馬出手阻止葉從文,輕輕一躍,整個身體跳到躺椅上,涎皮賴臉地說道:
“這樣就好了,從文哥,我在你這躺椅上靠會兒行不行?”
“你要是喜歡就這樣躺著吧,等會兒就回去睡覺,明天還要上課。”
葉從文全身無力,也沒有心情跟藺小魚分辯。
“嗯!從文哥,你是不是在擔心練家莫家聯合起來報復你呀?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我今天跟嶽姐姐約定好了,只要他們兩家敢搖人欺負你,我們兩個馬上把哥哥都叫來幫你。只要小魚妹妹還活著,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葉從文看著藺小魚一臉認真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都要淪落到靠女人保護了,哪還有資格去保護俞悅悅的人身安全?
練彩虹說得沒錯,自己一個小小的宗師入門境新手,有什麼能力去保護別人呢?
“呵呵,我答應你爺爺要護你安全的,現在要是反過來需要你保護我,到時候回去怎麼跟你爺爺交差呀?”
“瞧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之間還要分得這麼清楚嗎?小魚妹妹雖然實力不行,但是我有個大宗師圓滿境的親大哥,還有一個大宗師入門境的親二哥,我只要開口,他們肯定會來幫忙。”
藺小魚認認真真地說道,一雙靈動的眸子全是不容置疑的神情。葉從文只好自嘲地說:
“看樣子,你這碗黑米飯我是推不掉了?”
“什麼黑米飯白米飯的?有我藺小魚一碗飯吃就不會讓你餓著!”
藺小魚睜大一雙眼睛在葉從文臉上掃來掃去,發現自己的從文哥哥是越長越俊了,一想到將來能夠和這樣一張俊臉廝守一生,此生無憾呀!
就是從文哥身上肌肉硬梆梆的靠著不舒坦,上面彈人下面硌人。藺小魚整個嬌軀扭來扭去,突然臉色潮紅,輕輕在自己屁股下面拍了一掌,輕聲啐罵道:
“流氓!”
慌忙地跳了下來,羞紅著臉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葉從文正覺得納悶,突然想起自己口袋裡還有一卷從秦誠導師那裡要來的竹簡,是一本記載獵魔衛發家史的野史。本想等洗完澡好好躺在椅子上拜讀一番。
誰知剛才去找俞悅悅就把這東西順手放入口袋,直到被藺小魚發現才想起來。想了半天才想到藺小魚罵自己是流氓的原因。
“這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