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家倆倒黴孩子,進這裡還笑?長心肺了沒?挺大倆丫頭,打人是什麼光榮事兒啊?”
結果剛想到這,又聽到裡面的哭聲,他居然鬆了口氣:“唉,這才對嘛!”
“你們倆,幹嘛呢?跟那拍電影呢?這是派出所!想什麼吶,出來吧,擦擦淚兒到你倆了!”
……
丁副所長斜睨一眼丁麗和丁博後,才轉身看向梁笑笑和畢月:
“怎麼回事兒?動傢伙幹架?知道你們這行為叫什麼嗎?違反社會治安!又是菜刀又是扔木桶的,失了手怎麼辦?知不知道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
先來個下馬威,嚇唬住了,都認個錯寫了保證書,交上罰款,教育幾句也就算完了。
不成想……
梁笑笑用衣服袖子擦了把臉,她才不要讓丁麗和丁博知道她哭呢。
尤其她是感動激動的,絕不是被嚇的,別再誤會她還和從前一樣膽小如鼠!
而畢月臉上早沒了眼淚,那目光清清澈澈,看起來小模樣是一副特不好糊弄的聰明相,張嘴就嘰哩哇啦叫冤枉:
“警察同志,您有沒有搞錯?我這可不叫擾亂社會治安,我這叫正當防衛。您聽說過哪個擱自家門口擾亂社會秩序啊?我這屬於典型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嘎嘣溜脆說完,還揚了揚下巴,食指一指丁麗:
“倒是她,這真兒真兒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
跑我們家大門口尋釁滋事,仗著自個兒是沒素質的婦女,那真是一蹦三尺高指名道姓罵我們倆,什麼汙人耳朵罵什麼。
我不拿傢伙什行嗎?家裡就我們倆女的,她那邊兒還整個男幫手,我家要是有男的,我們至於嗎?
您瞧瞧我這大圍脖,看看我這脖子上的紗布,我不拿傢伙什我能幹過誰呀我……”
就在丁副所長聽的一愣一愣,注意力都放在畢月身上,心話怎麼就那麼貧嘴時,畢月說斷片兒了。
她忽然向外側上前一步,怒呵丁麗道:
“你跟誰倆瞪眼睛呢?!”
中老年警察老丁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胡鬧!當我眼麼前兒還敢動手是怎麼著?”
他以為他這一怒吼,一般時候都能震住。奈何畢月是真悍氣啊!
畢月是誰啊?她可不是土生土長的八十年代人,不是生長在這片民不與官斗的土地上。
她長在法治社會的藍天下,跟誰咱也得講個道理是吧?不服,不服還能行政訴訟告執法部門呢。
“我胡不胡鬧的,警察叔叔,她可是先在您眼麼前瞪眼睛的,她要敢再跟我倆立眼睛恐嚇我們,我還揍她!
這樣的人,我告訴您,就是欠揍,揍的輕了!
您還給她這樣的人做主?您看她因為跟您都姓丁,那小人得志的樣兒吧?!”
丁副所長騰地站起,氣急敗壞:
“罰款,通通都罰!找保證人交罰款,寫保證書!老王,你來審!”直接給氣走了。
邊走邊氣哼哼地,真是跟這些鬥毆的糟不起心。
就回家吃口飯的功夫整回來這麼幾個人。
一方臉大的上來就攀親戚,可笑的說什麼五百年前是一家,再讓她嚴肅點兒就會哭,問哪個單位不說也哭。至於那男青年一副軟包樣,他都怕問多了給問尿褲子嘍。
另一對倆女孩兒的組合呢,那滿臉寫著誰說也不服,還振振有詞的。
……
畢鐵林都沒顧上鎖車門,這給他嚇的!
畢鐵林慶幸自個兒心臟沒問題啊,要不然都得被家裡這幾個半大孩子折騰死。
去醫院聽說畢月求醫生非得要回家一趟,還撒謊,撒謊說是家裡有緊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