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月微皺秀眉,歪頭瞪視摟著她肩膀的楚大少:“你這是為了讓我膈應?”
楚亦鋒對著畢月的臉蛋吹氣,犟嘴道:“誰說是悲劇?我還沒說完。”
“那你繼續吧。”畢月往一邊兒躲了躲。
病房裡迴響著楚亦鋒低沉的聲音:
“這其實是雲南當地一個美麗的寓言,代表著永恆不變的承諾。
只有相愛的戀人才配戴鎖,那代表著是在向天地間昭示,只要相互真誠,佛祖都會見證保佑他們。同心鎖的含義是……”
“是什麼?”
“是默默無語中,早已經傾注所有愛的意思。”
楚亦鋒似看到了當時他在車裡緊握同心鎖的樣子。他沒告訴畢月,只剩這一個了,這個他一直佩戴在身上的。
畢月側過身轉向了楚亦鋒,她看向那張五官俊逸的臉,堅毅的下巴,說完後緊抿著倔強的唇,伸出了兩隻細胳膊……
“嗯?你要幹嘛?”
畢月呲牙一笑:“我要抱抱你,告訴你我會好好戴的!”
楚亦鋒笑到穿著線衣的胸膛震動,笑出了聲制止道:
“你還是別起來了。小丫頭,你這心得有多大,你就感覺不到身體變化?還是高興懵了。
嗯?是不是高興懵了?告訴我?你看看我這線褲和大腿,我差點兒以為你要流血犧牲!”
楚亦鋒邊笑談著邊掀開了棉被。
畢月的笑容,就那麼被突如其來的一切僵在了臉上。
入眼就是楚亦鋒白線褲上的一大灘血跡,尷尬啊,恐怕大腿上都得有。
而嚇人的是,白毛巾上、床單上,恐怕褥子上也都被浸上了血跡。
她這是?
哎呦,畢月肚子開始抽痛:“啊!怎麼辦啊?”
楚亦鋒挪腿下床,嘴邊兒帶笑一一解答道:
“這有啥,你們女孩子不都得這樣?
我得回趟家,換完衣服再拿過來兩件,估計我爸是忙著呢,指司機送是沒時候了。
還得想著拿一堆日用品,衛生紙啊刷牙缸啊,還有你們女孩子用的那個什麼。”
楚亦鋒站起身披著襯衣,提褲子繫腰帶。
“可這褥子和棉被呢?人家醫生護士要是發現了……”
“再弄套被褥,到時候把這套卷吧卷吧偷摸扔了,就說不習慣用醫院裡的。”
楚亦鋒轉回身彎腰又要親畢月,畢月十分嫌棄地躲開繼續糾結道:
“那能行嗎?”
“讓我親一口再告訴你行不行。”
“不!你嘴裡什麼味兒啊?”
楚亦鋒深呼吸直起了身,挑眉挑釁畢月道:
“你看看你那個髒樣吧?你也能嫌棄個人。我這嘴裡被燙著了,口腔潰瘍!”
倆人還要打嘴架時,梁笑笑醞釀了幾秒鐘敲了敲門。
大概是早上就吃糖,今天的楚亦鋒對梁笑笑的態度有所不同了:
“噢,來了。你正好陪著她,估麼著醫生得七點多才能過來查房。我出去一趟。”
楚亦鋒也好,畢月也罷,都挺慶幸提早一步下床,要不然又被人堵在被窩裡了,尤其是冤枉啊,他們啥也沒幹啊!
楚亦鋒戴手錶的功夫瞟了眼兩個保溫壺:“光是湯湯水水?”
梁笑笑臊的慌,瞅了眼畢月後才回答:“我也不會蒸饅頭包包子啊,有粥有湯。”
楚亦鋒倒笑了笑,對畢月一揚手:“等著哈,你倆先對付吃一口,我給你們弄順口的去!”
梁笑笑衝身後點了點手指:“他好像心情不錯啊,昨個兒你是不知道啊,跟黑煞神似的!”
“嗯,他就那樣。”
梁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