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京都該繼續勤工儉學的,怎麼弄出了刀傷?
不對,那女孩兒上次穿著的可是件羊絨大衣!
所以說嘛,她才沒有把畢月和楚慈家教老師的身份對上號,所以她才覺得格外違和。
這是她那個傻弟弟給花錢置辦穿戴了?或者是直接給那女孩兒錢花了?
如果早早就發生了關係呢?供養著,也就無須窮酸的繼續當家教了,就她弟弟那性格,這很有可能啊!
她前幾天可去過他弟弟外面的那處房子,風鈴那種東西也掛上了,還有女士拖鞋……
楚亦清又突然站住腳,她面露標準笑容,在從她身邊路過的人眼中看來,這是一位大美女,笑的溫婉大方。
實際上只有楚亦清自己清楚,她笑了是因為非常非常無語。
她倒不在意相處一回扔倆錢兒,等價交換不是不可以,但不能來真的。
可她忽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從沒有想到過的事實,那事實有點兒讓她越發覺得小看了畢月!也意識到自己小看了楚亦鋒對畢月的感情!
是的,剛才她想的還是不對。
楚亦清微晃了晃宿醉的頭,她想讓自己心緒平靜下來,這樣才能慢慢捋順。
她記得她家王建安提過一嘴,說是在病房裡見過了畢月的叔叔,一位讓楚亦鋒高看做菸草生意的叔叔。
這個時間點就不對了,除非王建安沒說完全。
那位叔叔如果真的很有能耐,為什麼畢月會在沒有認識楚亦鋒之前做家教?真有能耐會讓親侄女生活的那麼艱難?
畢月當時可是穿著窮酸到了極點,讓一個幫傭阿姨至今提起都會唏噓不已,可想而知。
那這位叔叔是從什麼時候發跡的?很顯然是認識她弟弟楚亦鋒之後啊!
菸草生意是一般人能做的嗎?
楚亦清聯想到王建安回家跟她嘀咕過,提起過楚亦鋒前段日子找了好幾個部門的人求人辦事兒了,說是什麼菸酒被扣下了,還向她打聽問她知不知道?是不是她公司的事兒!
她當時忙的團團轉,小鋒住院,父母關係緊張。另外楚亦鋒不是亂來的人,也就沒太當回事兒。
現在扣回去從頭想,再串起來略一琢磨,楚亦清覺得她真是小看畢月了!
原來人家甭管和她弟弟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實質性關係,那個名為畢月的小丫頭,她玩的是不屑伸手等著要錢花,那多被動啊!
這把她聰明的,這把她手段高階的……
人家想的非常明白啊,這是在利用小鋒發家致富啊!
孃家富了,離開誰都能活,要比花一分要一分買幾件衣服強百套啊!
楚亦清閉了閉眼睛,她深呼吸後又撥出一口濁氣,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實。
她咬牙暗恨著:如果她想的都是真的,那麼畢月啊畢月,你要真敢沒動真心這麼玩楚亦鋒,我一定讓你滾回老家去!
“亦清?”
“楚亦清?”
聽到有人喊她的聲音,那聲音熟悉到……
楚亦清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身後。
當她看清真是那個人時,她覺得心裡某處地方忽然顫了顫。
她曾經設想過無數次會在何種場合下再遇見汪海洋。
楚亦清僵直著脊背慢慢轉過了身。
他不再是青蔥歲月中的少年、青年,他看起來變的沉熟穩重,眼角也有了細紋。
“啊。”楚亦清還是失態了。
她沒了以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機智和灑脫,她添了舔發乾的紅唇,連句“你好”都忘了說。
汪海洋對陪同的手下點了點頭示意道:“等我一會兒。我這碰到老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