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源那方面,包括一些不大不小的人際往來,他不可能事事找陳市長吧,就是親爹也做不到手把手扶持吧?”
梁吟秋有保留意見,聽完沒表態,搓揉著手中的白麵。
王建安也沒急,邊擀餃子皮,邊說道:
“這不是過年了嘛,有人登門送點兒菸酒什麼的,我看著那箱子上的包裝,您還別說,弄的挺像樣。
木頭箱子上是刻的字,紙箱子是統一印刷的。
畢力菸酒行,電話號碼,幾個分店地址,賣家承諾假一賠十。
呵呵,我就好信兒出門轉了轉。
您猜怎麼著?平日裡我也沒發覺,家裡有的是,我也不怎麼抽菸。現在一看,這是菸酒市場壟斷趨勢啊!
本以為大過年的沒開門呢,結果大年初三那天,五個門市全開張了。
每個店的面積都差不多,小二百平方那樣。
最偏的那個店,本以為會差點兒,結果屬那個裝修豪華,小二層,紅實木酒櫃,據說還有地窖,專為藏酒設計的。”
梁吟秋知道女婿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告訴她,別看畢家起步晚,只要有人拽一把,以後不定什麼樣呢。
她低頭包餃子。
錢那個東西,她見的多了,要說最困苦的階段。就是她跑到延安那兩年過窮日子。
打那之後,就是嫁了老楚也沒咋憋過手,畢竟那時候楚鴻天已經是名團長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對畢月有意見,根本不是因為錢的事兒。她們家就沒有眼皮子淺的人。
而實際上,王建安不止是這個意思。
他推了推無框眼鏡,他是想告訴丈母孃,您將來那親家不會給咱家添麻煩的。
就沖人家做買賣做的井井有條,那就說明畢家是踏踏實實的人家,不是等著閨女嫁好了,誰逮誰上門佔便宜的無能之輩。
為何要如此賣力?
一是因為他媳婦在這裡面攪合,他當時出差也不知情況。
小舅子現在對他姐有意見。等他回來了,怎麼勸,媳婦也不聽。兩頭不落好。
再一個就是前天晚上楚亦鋒的那個電話。
電話裡,小舅子壓根兒就沒聊自己的事兒,一直在開導他。
給他感動的啊,兵在外,打電話的機會有多難?
十分鐘的時間,不定怎麼用心良苦爭取來的,就為了勸他。
想到這,王建安更賣力了,他了解丈母孃這個人看著好說話,實際上,心細如髮。
是屬於那種勸沒用,得讓她從小事上觀察認可的。
“我就當閒聊天跟其中一個姓吳的聊,據說是二老闆。
人說了,畢鐵林還在老家過年呢。等老闆一回來,五個店一起放鞭炮,今年還要籌備第六個分店,那才叫正式開張迎新年。
說是還不讓他們早回來,他們幾個都是揹著畢鐵林先回來的,早點開業。
媽,您說他得跟那些夥計處到什麼程度?能讓夥計們為他著想,就怕晚營業少掙錢。
我們天天和各種人打交道,有時候表面哥倆好的都能背後捅刀子,人心多難把握?可他倒有兩筆刷子。
呵呵,不愧叫鐵林,契丹騎兵。
看他那樣,我預測,這麼幹下去,不出五年,也許能在京都城算個人物。”
“你對他評價還挺高!”梁吟秋斜睨了一眼女婿,撿過餃子皮,嘆了口平靜了下心緒,才說道:
“建安啊,你不用勸我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其實你勸不勸都得那樣。
你爸知道了,他同意。
小鋒再一門心思奔畢月使勁,我能攔住誰?
除了當惡人,我這個媽再沒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