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輝走到挺胸抬頭的“管理小兵”面前,站住了腳。
看著那小兵一臉嚴肅,瞄了眼小兵的倆兜,又指了指自己的軍裝,他用鼻子哼了哼後,才大步離開。
基本上,從出發那一刻開始,所有的軍官都有一種感受:
這特麼都誰啊?敢跟他們吆五喝六的!
……(未完待續。)
第二七零章 魔鬼訓練營(四更)
管犯人什麼樣兒,管這批兵就什麼樣兒,關鍵還是級別較低的普通大兵在管理。
這,誰能服?
要不是軍官覺得跟兵蛋子較勁太掉價;
要不是被“神秘”的表現牽引著,像胡蘿蔔似的在前面吊著胃口;
要不是知道就連參選都是非常難得的,不能剛出門就幹架被攆回家……
就上車像是被攆狗一般往上趕時,他們就得大打出手。
那真是連推帶搡的。
攤上誰倒黴最後一個爬上車,還得被人踹一腳,呵斥裡面的人擠一擠。
楚亦鋒他們坐在遮擋密實的軍用卡車裡,晃晃噹噹幾個小時,喬延那麼能吃苦的基層連連長都唏噓了句:
“被逼上梁山了,什麼樣都得挺著。”
這批軍人被運到目的地後,前腳跳下卡車,後腳緊急哨子就響起。
本以為能見到“管事兒”的了吧?結果可倒好,又是幾個新的大頭兵等在那,對他們喊話。
楚亦鋒他們先是被普通大兵點名,被點到名字後陸續上樓找宿舍。
都沒顧得上和同宿舍的人打個招呼,因為要求三分鐘內就要換裝完畢。
就這,還有大兵喊話道:這是看在他們是第一次!
齊刷刷統一的迷彩雪地服佇列站隊完畢,立正稍息也規整完隊伍了,隨後……
沒了隨後,這回連大頭兵們都不見了,沒人管他們了。
一個個折騰一宿加上大半天的,早已飢腸轆轆,穿著迷彩服的佇列就被硬生生地晾在了那。
大冬天的,雖然這沿海小城比京都高個幾度,但是也正因為是沿海城市,說變天就變天。
那寒徹刺骨的小風一吹,再加上士兵們氣憤的胸膛起伏聲,混和著雨夾雪,落在了泥土裡。
楚亦鋒兩手早就被凍的通紅,腿更是站的發麻了。
只感覺那夾雜著又是雨又是雪的刺骨寒風,刮的他顴骨生疼生疼。
可帽簷下的那張臉,倔強地抿著唇,筆直地站著軍姿,儘量讓自己保持一動不動。
楚亦鋒告誡自己:既然答應葉頭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真就不會再有特殊照顧了。
如若做不到,他又得成為大軍區的笑話。恐怕會更難聽。
因為他這次帶著腿傷主動要求有近道不走,非得走遠道,就一定會有人背後認為他是在“整景”。
他是誰?
他要用實際行動向所有人證明,他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好漢加硬漢,瑪的,千萬要心平氣和!
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被消磨掉,隨著被凍的四肢僵硬那種發麻發脹的感受,即便楚亦鋒發了狠地提醒自己不要焦躁,他的心裡還是有了波動,多多少少動了點兒氣。
足足站了兩個小時。
楚亦鋒想著:這要不算是下馬威殺威棒?那真沒天理了!
當吉普車開進空曠的操場上,那引擎聲就跟天籟之音似的,終於讓所有人心裡定了定。
楚亦鋒身後那列的蘇桐城甚至罵出了聲:“瑪德,可下來人了。”引起了所有聽眾的共鳴。
楚亦鋒甚至聽到了他旁邊的戰士鬆口氣的聲音。
瞧,特種大隊大隊長雷明這個名字多應景,就跟此時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