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畢鐵剛擰眉回眸看向楚亦鋒:
“啥?賣榛子?她當時跟我們說的是扛一袋子回去,炒吧炒吧,送老師同學啊?”
劉雅芳趕緊接話道:
“說了,說賣了。問我上哪能整著說的是,送不了的,到時候當零嘴兒在校門口賣,我當時還說呢,不嫌磕磣啊?可也攔不住啊,她多犟呢!
唉!這個死妮子,多能折騰,多能折騰,現在都給自個兒折騰去醫院了!”
楚亦鋒比了個“咱走吧”的手勢,往停車的地方放慢腳步走著。
劉雅芳和畢晟頻頻回頭,畢鐵剛沉默不語地在前面又領先一步。
楚亦鋒發現都快給未來的丈母孃說哭了,這扯不扯呢,到時候畢月別再沒誇他,再跟他鬧脾氣!
特意笑道:
“估計是不掙錢鬧心。
叔、嬸兒,我和畢月是怎麼走近的呢?就是她賣榛子。
我請大院兒裡的弟弟們去看電影,當時畢月在電影院門口喊糖炒榛子。
後來下雨了,瓢潑大雨,她也沒有電影票,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就拿個筐舉在腦瓜頂,站在大馬路上。挺傻的,我就開車給她送回來了。
結果,狗蛋兒,你知道到剛才那個小破房子咋的了嗎?”
另外仨人,都被楚亦鋒最後一句話給說的停下了腳步。
“叔、嬸兒,為啥搬家了,就因為招賊了。那天,大成好像學校有事兒,沒在家。得虧是我碰見月月了,要不然得把她嚇壞了。”
畢鐵剛這回臉色終於變了:“碰著那賊了?!”
楚亦鋒開啟車門示意幾個人上車:“我在的話,碰著就好了。就是沒碰著,月月才愛多想。”
劉雅芳長撥出一口氣,說話聲音都變了:
“哎呦天啊!小楚啊,嬸兒謝謝你。真是謝謝你一路幫著她啊!你說一個大姑娘家的,要是有個長短,我還能不能活啊?!”
劉雅芳也坐進車裡了,眼淚也到底下來了。顧不上當著楚亦鋒的面兒哭不好看了。
畢晟挺著小身板,不著痕跡地握緊劉雅芳的手。
楚亦鋒這時候真不好意思了,側眸愧疚地看向畢鐵鋼:
“叔,嬸兒,你瞅這事兒鬧的,我就尋思咱離這挺近,也順便說說我和月月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她都是不怎麼好看的那一面兒讓我給遇見了,好讓你們放心,沒想到……”
畢鐵剛無力地擺了擺手:
“孩子,叔也謝謝你。你還知道啥,再說說。
說實話,俺家別說那倆大的了,就是後面那小的在學校挨欺負,那都回家不帶和我們說的。
我跟你嬸兒就跟睜眼瞎似的。
備不住遇見啥事兒,誰誰都知道了,我和你嬸兒還不知道呢。”
楚亦鋒開著車,平靜地繼續講述道:
“後來就沒啥了,我那有一套空房子,就讓月月和大成應應急住那。慢慢地,自然走的就近了。
再後面我就去前線了,等再回來時,他倆已經開飯店了。
叔、嬸兒,雖說女孩子家家的,幹這個、忙那個,確實挺苦,但我是真欣賞這樣。先不說咱家月月,就是對畢成都是一個好的歷練。
不過,她炸油條、賣榛子,那都行。
可我是真不知道她膽子越來越大,居然和大成倆人去莫斯科。
我要是知道,即便那時候登門唐突,我也得聯絡叔和嬸兒跟著我一起攔一攔。
這次受傷,可把我嚇壞了。”
楚亦鋒最後一句說的格外唏噓,也挺無奈:
“昨個晚上,我去鐵路公安局那面問情況,您說,連警察在莫斯科那面抓捕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