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月進去餵奶,楚鴻天衝兒媳道:“等再醒的,讓你媽送上去。辛苦了。”
一句辛苦,給畢月造個滿臉通紅。
在大院兒呆了四天,畢月日子過的還算順心順意。
很多鄰居們紛紛來看娃娃們。
畢月要是趕上了呢,就客客氣氣陪著婆婆和孃家媽,像個大家閨秀似的跟大傢伙嘮幾句。
沒趕上最好,她捂的溜嚴,帶著口罩,和她的小玩伴楚慈,重現找回從前一起玩樂的影子。
早上喂完奶,楚慈和畢月會在天矇矇亮時,搶時間逛古玩市場,大殺四方,一頓砍價。
雖不像楚亦鋒那麼專業,但瞎買還不會嗎?每樣不會超過一百。畢月尋思啊:萬一碰上一個是真的呢?那就妥了。
下午孩子們午睡,楚慈帶著幾個半大小夥子打籃球,畢月就在一邊叫好。
她看著手癢的厲害,不安的心也躁動著,很想上場。
可她那倆大凶器不行啊,一蹦一跳不得顫悠的厲害?這一幫未成年,不好不好。
她只能嘴炮。
給大家講nba,講全明星賽,講飛人喬丹,講技術分析,講過兩天跟別的院兒的小子們比賽,你們的戰術佈局。
那能說勁兒……把口罩拽到下巴和脖子處,滔滔不絕,英文中文摻和著嘮專業術語,把質疑她到底懂不懂籃球的小子都說懵了,唬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楚慈很驕傲,這就是畢月。一個結沒結婚都很有趣的女人。
在要離開的楚家的前一天,畢月終於又接到了楚亦鋒的電話。
畢月左右看看,都是楚家人。哼是不行了,埋怨也算了,很正常的語氣:“喂,你在哪呢?”
“我在昆明。過幾天會出差去趟鹽城。”
“鹽城?”
小夫妻還在說著日常,梁吟秋倒是聽懂了,他兒子是要去犧牲的戰友家送骨灰。也不知道那腿怎麼樣了。
她都勸過,讓別人去,兒子回趟京都再好好調養調養,可怎麼勸都不聽。非要親自去送戰友最後一趟。
就梁吟秋琢磨這些的時間裡,畢月已經被楚亦鋒極快的一句話哄好了。
眉開眼笑不至於,臉紅脖子紅壓不住笑容倒是真的。
楚亦鋒在那面,一聽就是不方便,極快的對她含糊道:
“我想你想的全身疼。”然後才正常音量道:“我閨女兒子呢?媳婦,我……”
畢月馬上衝發愣的婆婆喊道:“媽,他倆誰醒著呢?給我抱過來一個唄。”
……
“兒子,給媽個面子。那頭是爸爸,給他秀個特技。”
爸爸?爸爸是什麼東西?
小龍人瞪眼瞅畢月,喔喔喔喊了幾嗓子。
歇了口氣兒,小傢伙很嗦,都沒用他媽媽再提醒,嗷嗷又叫了兩聲。
畢月衝著話筒一臉顯擺道:“聽見了沒?你兒子問你:受傷了沒?瘦了沒?你什麼時候能回家看他啊?”
楚亦鋒一手執話筒,一手捂住眼睛,心口軟的有點兒承受不住……
“楚亦鋒?在不在?喂!白喊啦。兒子,你再給爸爸喊回來。”
“哇!”小龍人哭了,麻麻不尊重人,說話沒有面對面,敷衍他。
哭的很可憐,他奶奶一把接了過去。
梁吟秋藉著這茬,大聲說給小夫妻聽:“你倆有沒有正事兒?想孩子就自己回來!”
話筒裡傳出楚亦鋒鄭重的承諾:“五一後,我就回家。”
……
42天時,畢月和兩個寶寶體檢都很好。
劉雅芳點著畢月道:“你看看你看看,也就你娘我吧。”
畢月哄,膀大腰圓的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