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前,他出差去天津。
我不知道他是真有公出任務還是假的,倒是希望今天你能給我個準確答案。還有……”
王建安騰的站起身,哪來的瘋女人!
他連碰都沒碰那個日記本,一臉怒意呵斥道:“住嘴!你出於什麼目的來詆譭我妻子?”
“你不相信?還是像曾經的我一樣在騙自己?”
李春蘭眼中滿是嘲諷:
“你要好好看看我記錄的時間,每一個時間點都清清楚楚,她那個時間段回沒回家你不知道嗎?看完了你就會有答案。這本子,就這本子!”
李春蘭沒了之前的淡定,眼中立刻包滿了淚,她那顆磨成厚厚老繭包裹的心,在要提到孩子時頃刻碎裂:
“我為了讓自己相信,為了讓自己絕望,從冬天跟到了夏天。
我將我女兒鎖在屋裡,她燒水燙傷了腳。
可她爸爸呢,他在跟你的妻子談笑風生,或許正在給你的妻子掖耳邊的碎髮!”
王建安瞬間閉了下眼,他腦袋嗡了一聲,咬牙切齒低聲道:
“簡直胡說八道。”莫名其妙冒出的女人,連工作單位叫什麼都不敢說,抬腿就走。
“站住!你真就不想知道我丈夫在出差時,到底是不是跟你妻子在一起嗎?他們聊天就能聊兩個小時。到了外地……”
王建安雙手插腰運氣,他想掐死這胡說八道的女人。但腿好似有千斤重,再也抬不起來。
李春蘭再施壓:“日記本你可以不看。那我說了半天,你就不想問問,跟你妻子的男人是誰嗎?你在躲什麼?你不想去問問那個男人,問問你的妻子,我到底有沒有冤枉他們!”
王建安立刻扭頭和李春蘭對視。
李春蘭很滿意王建安被她牽著走。第一次發現時,她腦子也短路成這樣。
她兩手死死的摳住桌邊兒:“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不能提我。因為我還要對付過。”
“說!”
“你有沒有聽過汪海洋?他在鐵路公安局刑偵科。”
說出名字那一刻,李春蘭眼淚滑落卻帶著笑容,因為她看到王建安立刻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
瞧,又是一個陪伴十年,卻只是一個名字,一個名義。
汪海洋,就讓瘋跑出去的那個男人收拾你,然後斷了你的前程吧。免得我鬧丟了你的工作,你不會好好過日子。
李春蘭站起身,她在服務員的錯愕中從容離開。
終於了結了一件心事,該說的說了,那個日記本也轉交了。
女兒可以沒有一個有本事的爸爸,但不能有個瘋媽媽。
她不能被逼瘋,她得護著女兒長大。然後告訴孩子:
女人這輩子,真情真愛要給對你有心的人。要不然終是空。
……
車筐裡的日記本被夏日的微風吹亂了紙張,包著口紅的袋子也被吹的沙沙作響,它們隨著車把抖動交合在一起。
王建安在騎車路過公司門口時,他眼眶猩紅地一直歪頭望著。
他分不清是怕直接見楚亦清,會腦子不清醒絕望的殺了她,還是心底仍然期待著那一絲僥倖。
或許還有一部分是大腦空白,停止了運作。
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要幹什麼。
就是這樣的心態,王建安邊望著高樓邊騎了過去。
他麻木地勐蹬著腳踏車,跟二十分鐘前來找楚亦清時是一樣的速度,可心態卻大不一樣。
穿梭了幾個街道,抄了多少近路,蹬了多久的時間,訊號燈是綠色還是紅的,他靠著本能在蹬車,大腦裡好像什麼都沒剩下。
而此時汪海洋正恰好站在窗邊兒,解著衣領看著下班的同事陸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