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濤一斤白酒,三四瓶啤酒的量。
楚亦鋒是要麼四五瓶啤酒,要麼半斤白酒,超過這個量,啥也幹不了了。
這酒量,在部隊那種地方,一直是他的短板。
此刻他一人喝夠量了,左濤喝三瓶剛剛塞牙縫。
左濤一看楚亦鋒那張大紅臉,再想到自個兒剛下班就被薅走陪喝,也沒聊別的事兒啊,可見這人是心裡不痛快。
“你跟哥們說實話,乾的好好的,你這受傷算立功吧?總不會是犯了錯誤被踢回來,那怎麼就莫名其妙被借調回來了?”
楚亦鋒心情不順,酒勁愈加上頭,雙手搓了下臉,想讓自己清醒點兒,噴著酒氣,開口說了實話:
“我女朋友懷孕了,我是回來結婚的。沒結成,讓我媽我姐給攪合了。”
“誰啊?”左濤摸了下鼻子,眼裡全是意外:“那個畢月?”
“廢話。”
左濤還在驚愣中:“你要當爹了?幾個月了?”
“快三個月了。我到現在都沒陪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為什麼?”
楚亦鋒無語的瞧著左濤,左濤一拍腦門:“因為你媽和你姐吧。”
楚亦鋒三言兩語的說了下情況。都是聰明人,一句上門說了非常難聽的話,左濤也就聽明白了。
“我不明白了,我媽是我媽,我姐是我姐,她們乾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左濤,我跟你說實話,剛回來那亂的,我都做好了任打任罵的準備。我就這麼沒出息了。畢竟是她遭罪懷孕。
想著讓她怎麼解氣怎麼來,完事兒就結婚,要是嫌我那房子遠,哥們都能搬她孃家去。
只要她覺著方便,只要她心裡舒服,怎麼的都行。
給我多少要求,跟我講多少條件,就是跟我說,過不來那個勁兒,過年過節不去大院兒,見到我姐裝看不著,這都沒問題。”
說到這,楚亦鋒委屈更甚,手指頭敲著桌子,情緒激動質問左濤道:
“還讓我怎麼著?我還能怎麼著?
要是上門讓她受氣的是別人,不用她說。但那是我媽我姐,我還能動手?
我跟她不回大院兒,關上門自己過日子,以後大院兒那頭說什麼我都不再相信,就跟媳婦一條心,也就得了唄!”
左濤聽的牙疼。
楚亦鋒煩躁得很:“你說說,我到底怎麼能讓她不這麼彆彆扭扭的!今兒一問,還給我跑鄉下去了,我忙著掙錢,就一眼沒看住,明天還報到!”
就在左濤要說點兒啥時,飯店老闆進了屋,雙方又握手說了兩句,敬贈果盤和幾樣下酒菜。
等包房門再次關上了,左濤發現楚亦鋒也稍微平靜了些。可他卻忽然露出一臉憂愁,實話實說道:
“我確實是過來人,但你問我這事兒,我也煳塗著。
我認為是女人的腦回路問題。夾板氣,自古以來就有的,不怨咱們。
我說的不是風涼話,我倒是覺得你們家先幹翻天了,總比婚後藏著掖著強。”
楚亦鋒擰眉抬頭,這什麼話?
左濤臉色微紅:
“別聽我跟你們吹,什麼哥們幸福著呢。哼,挺不幸。
自從我閨女騰空出世,我們家也不消停。你看我媳婦和我媽處的不錯吧?都是假象。
先說大事兒,用我的痛苦緩解緩解你。
大事兒是,我閨女出生那天,這不是丫頭嘛,我媽有點兒失望,臉上就帶出來了。
你嫂子生完說是冷,冷的直打哆嗦,我就去護士辦借幾條棉被的功夫,等再回來,倆人吵起來了。
你嫂子牙齒打顫那麼哭,我媽也拽著我告狀。
我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