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沒想到你還在這裡做院長呢?”香椿味仍是聲若洪鐘,“從第一眼見你,就知道你絕非池中之物,果不其然,黃河之上一戰成名,整個章丘哪還有人不知道你啊,哈哈!”
二人寒暄一陣,香椿王低聲說道:“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沒有直接說要不要在這兒上學嗎?儘管這個繡江書院名聲一般,但有你在我對書院放心不少,可是我還是想親自問問你,到底讓孩子在這裡上學行不行啊!你可別覺得我粗魯,孩子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我得打聽清楚啊!你只要說行,我立馬回去報名!”
“這……這個……”王小c吞吞吐吐,說不出整句話來,他是真得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按他內心的想法,這裡真得會誤了孩子,可是又不能明說,總不能背後給書院拆臺吧。
香椿王喜歡直來直去,一看王小c扭扭捏捏,有些不高興,說道:“什麼這呀那的,有話就直說,你要急死我呀!”
王小c撓撓頭,還是說不出來。香椿王倒是有些明白了,“是不是這裡不好啊?難道你在這兒受委屈了,你跟我說,我替你找他們去!孩子在這裡上不上學且在其次,你受委屈可不行!”說罷,他就要重返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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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王,我沒受什麼委屈,我跟您是朋友,但我也畢竟在書院任職,說好或是說不好都不好!”
“你這麼說,那就是不好唄!”香椿王雖脾氣暴躁些,但心思極為細膩,尤其是王小c他們還曾救過自己的性命,以及整個聞香谷的香椿樹,所以他對王小c情誼深重,也從他說話的語氣中知道他肯定有難言之隱。
“小c,有些話不必明說,我也能猜個大概。你不說讓我立刻報名,那肯定是這個繡江書院有問題。可是你得明白,今天來的這些家長,大部分可是衝著你的名字來的,你看看那面牆上,那麼大的橫幅,你王小c的名字可要比這個書院還要亮眼。若是真得這裡的教育對孩子無益,你得說出來啊,要不然會誤了多少孩子啊!”
香椿王說完搖搖頭領著孩子揚長而去,留下落寞的王小c一屁股坐在了門前的臺階上。沒想到,他竟然落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處境中。進,他不想編造謊言,欺騙別人;退,他又擔心拂了人家的面子。這種矛盾想法讓他頭痛欲裂,他多想痛快地大聲說“不”,多想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說出來真得有那麼難嗎?他下定了決心,沒一會兒又開始動搖。
一走了之?同流合汙?還是出淤泥而不染?
忽然,半空落下一道巨型人影,站在王小c面前,“大爺,還真是您吶,您坐這兒幹嘛啊?怎麼不進去呢?”
王小c抬頭一看,是一個三米來高的木頭人,四肢粗壯,身著金絲鎧甲,猶如天神一般。王小c愣了半晌,站起身來,四下看了看,問道:“你是叫我?”
“這不是廢話嗎?”木頭人自知失言,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大爺,我平時說話愣,您別往心裡去。這裡又沒旁人,自然是叫您啊!”
“我有那麼老嗎,你就叫我大爺?”
“哎,您自然是英雄少年,叫您大爺是您的輩分在這兒擺著呢!”
“你是從哪論的,叫我大爺啊?”王小c差點兒笑出聲來。
“對,我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叫木二,我師傅是您兄弟,打這兒論我當然得叫您大爺啊,師大爺。”
“你師父是我兄弟?你師父是誰啊?”
“哎呦,要說我師父的名號那可不能開玩笑了。”木二突然一臉嚴肅,雙手拍了拍身上的鎧甲,也沒見拍下什麼灰塵,好像是一種儀式感,然後跪地下“噗通”朝著遠方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來說道,“那我可得恭敬點兒,子不言父名,徒不說師名,恕個罪說,我師父就是您的親弟弟,王小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