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聽後,小腦袋立馬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了下來,可憐兮兮地說道:“那……那下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再強行突破一次不就行了嘛……”
只見喻禾緩緩地抬起手掌,緊緊握成一個拳頭,然後猛地一揮,“嗙”的一聲巨響,結結實實地敲在了不黑的腦袋上。
這一下可真是用力過猛,至於不黑到底疼不疼,暫時還不得而知,但喻禾自己卻疼得齜牙咧嘴,倒吸了一口涼氣。
“哎喲喂!嘶~你這傢伙,說得倒是輕巧,以為突破境界就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嗎?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強行突破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居然還敢這樣大言不慚,梁靜茹給你的勇氣是嗎?”
喻禾一邊揉著已經有些紅腫的拳頭,一邊白了一眼不黑,那表情簡直就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聽到這話,不黑縮了縮脖子,心有慼慼焉地點了點頭,嘴裡嘟囔道:“好吧好吧,我去修煉總行了吧……”
雖然嘴上答應得很不情願,但他心裡也清楚,上次那一戰確確實實自己打不過。
見不黑終於鬆口願意修煉了,喻禾臉上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一把將不黑緊緊地抱進懷中。
輕柔地撫摸著不黑那顆因為被限制自由而顯得有些無奈的小腦袋,溫聲說道:“這不就對了嘛,這才是我的好不黑。我算過日子了,只要咱們再加把勁,好好修煉,很快就能回家了。到時候,你就能和那隻小三花團聚啦。”
不黑聽了喻禾的話,只是有氣無力地哼哼了兩聲,表示回應:“嗯……嗯,你說的都對。”
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彷彿對未來的美好憧憬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趣來。
“宿主,韶懷閔對您的記憶已經成功消除,但由於他對您有著幾百年的記憶,可能會陷入昏迷狀態一段時間。”四四一邊急促地說著,一邊用手擦拭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
喻禾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瞭解情況。
但當她聽到韶懷閔需要昏迷一些日子時,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一抹酸澀,關切地問道:“那這樣做對他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影響?”
四四連忙擺手,信誓旦旦地回答道:“不會的哦宿主,請您放心!他僅僅只是暫時昏迷而已,待其神魂逐漸穩定之後,自然而然就會甦醒過來。而且到那時,他也會徹底忘卻關於您的一切記憶。”
說完還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似乎在向喻禾保證自己所辦之事絕對萬無一失。
喻禾聽後輕輕點了點頭,原本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她緩緩垂下眼眸,溫柔地將懷中抱著的不黑輕輕地放在那張讓人坐上去感覺骨頭都能凍麻了的床上,慢慢站起身來,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朝門外走去。
此時。
庭院中的莊晏正焦急萬分地來回踱著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三師妹啊,要不你再進去瞧瞧小師妹吧?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裡面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啊?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才好……”
他那副模樣活脫脫像極了一個在產房外面苦苦等待妻子和孩子平安無事的丈夫。
一旁的塗甜兒實在看不下去了,皺起眉頭嗔怪道:“哎呀,我說大師兄,你能不能別老是這麼晃悠啦?轉得我的頭都快暈了!先喝點水冷靜一下行不行呀?”
塗甜兒悠然地坐在那張冰冷的石凳上,一隻手輕輕地託著自己那如白玉般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卻始終落在那個正在滿院子裡來回溜達的莊晏身上。
莊晏邁著輕快的步伐,彷彿不知疲倦一般,從這邊走到那邊,又從那頭晃悠到這頭。
他倒是精力充沛得很,可塗甜兒光是看著,都覺得有些疲憊不堪了。
站在一旁的向古與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