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月的女朋友鬧分手。之前吧,這孩子交的女朋友無非看中他有錢,分手的時候給一筆錢也就好聚好散了。沒曾想到,憶文這女朋友卻是對他動了真情,就算憶文許以厚利,她卻無動於衷。憶文曾想讓我出面,但我豈會去管他這種無稽之事。後來想想,若那時我插手,事情也不會鬧到現在這種地步。”
“我記得那天放學後,心一直七上八下,就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果然回家不久後,憶文打電話給我,他和那女孩終究鬧出大事來。”呂幕山捏捏眉心,神情有些疲憊:“那天憶文和那叫凌雪的女孩放學後在教學樓的天台攤牌。兩人爭執中,憶文失手把凌雪推下樓,那女孩就這麼摔死了。”
龔倩柳眉立刻豎起,她冰雪聰明,立刻猜到呂幕山做了什麼。
“你……包庇了兒子?”
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呂幕山過於溺愛兒子,加上這呂憶文又是他和亡妻唯一的愛情結晶。無論如何,呂幕山也不會讓這獨子出事。
況且,在來之前,她曾經調查過經貿大學。可大學近一年並無大事見報,可見呂幕山必定運用了自己手頭的力量,將這事壓了下來,將大事化小,最終不了了之。
呂幕山重重點頭:“不錯,具體經過我也不一一細述了。總之,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事壓下。當時他們兩人是秘密會面,沒有第三人知道。雖然有人懷疑凌雪的死和憶文有關,可始終沒有證據。加上我以學校的名義給凌雪的父母一大筆錢,讓他們沒有繼續追究。”
龔倩猛然立起,冷言道:“呂校長,你這是草菅人命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呂幕山痛苦地抱著頭:“所以現在我已經有報應了,那女孩,最終還是回來索命復仇啊。”
“什麼?”
“什麼?”
安澤南和龔倩齊聲道,當然,呂幕山聽到的只有龔倩的聲音。
“就在上個星期吧,憶文忽然染上了一種奇怪的面板病。開始是後背面板出現紅腫,很快,他的面板開始潰爛生膿。我請了很多醫生,卻藥石無治。而幾天後,學校的葛老師就奇怪的死了,再此之後,陸續有人因為奇怪的紋身而死去。”呂幕山看了龔倩一眼,滿是悔色:“我曾看過那死者的紋身,那女子的背影和凌雪有八分相似。那時我就知道,她不僅要憶文的命,同時也要毀掉我經營多年的學校。”
龔倩胸脯急速起伏,怒道:“這種事你為何不早點說。”
呂幕山悽然一笑:“因為我不自量力,試圖力挽狂瀾。想救回憶文和學校,直到憶文死了,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徒勞。人在做,天在看,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安澤南聽得震駭莫名,煞氣竟然和呂幕山之子的風流帳有關,這倒是他始料不及的事。
看樣子,這個凌雪才是煞氣的源頭。因為她和呂憶文間某種神秘的聯絡,讓她在死後產生煞氣,接而感染呂憶文並要了他的命。而呂憶文則成為煞氣傳播的媒介,因為他對凌雪的不忠,所以學校裡一旦有人達成這個表象條件,便會被煞氣選擇為依附的目標。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凌雪的屍首或骨灰。只有將凌雪留在世上的最後之物燒燬,才能從根本上斷去煞氣的來源。
這意外的收穫讓龔倩大有不虛此行之感,跟著她把真正的來意告訴呂幕山,讓他配合自己的行動全校通知孫慶嘉的事。雖然和煞氣來源之事比起來,孫慶嘉顯得無足輕重。但他畢竟涉嫌意圖謀殺遲軍四人,龔倩可沒打算放過任何罪犯。
得呂幕山同意後,龔倩兩人告別校長,同時說明奪命紋身事件結束後會追究呂幕山試圖掩飾凌雪之事所連帶的一切責任。
無論怎麼樣,呂幕山風光生活已經走到了盡頭。但他已經不在乎了,連兒子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