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碎蝶坐到自己跟前,安澤南心裡才鬆了口氣。
他豈是輕薄之人,而之前和碎蝶前親呢的稱呼和動作為的是牢牢控制住這地獄美女的思感。從感應到碎蝶的瞬間,安澤南便知道她之前冒險潛入自己的心靈中。
可以說這美女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她潛入自己心靈,若方才自己不是朝天境頂峰不斷攀升,而是因龔倩之事生出負面情緒的話,幾可肯定碎蝶會趁機出手,讓自己的心靈世界崩潰從而重創,甚至殺死自己。
雖然碎蝶沒有生出一絲殺機,但安澤南的直覺卻如此告訴他,碎蝶絕對不是來找他談情說愛的。
然而安澤南帶著她一同衝擊著天境頂峰,那種美妙的經歷讓碎蝶心靈受到堪比舍利聖氣入體時的衝擊。所以碎蝶自然而然想起自己和安澤南某個輪迴中的情愛糾纏,而無法控制地生出一絲愛意。
安澤南因為兩度和她心靈緊繫的原因,心中生出感應,也趁機以親呢的稱呼動作加深碎蝶這絲愛意,最終令她來到自己跟前。否則讓這地獄強者靠在自己背後,安澤南隨時都有被襲擊的不妙感覺。
坐到安澤南懷中,碎蝶閉上眼睛倒在他的懷裡,兩手卻環抱住安澤南的腰身,如同熱戀中的少女,碎蝶神態嬌豔。
安澤南卻心中苦笑,這美女兩手虛按自己腰身竅穴,讓自己不敢隨便動彈。以此可推知,碎蝶已經從方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併成功壓下對自己的那絲愛意,又變回原來的碎蝶。
“人家初到人間,自是不適。所以才不得以射起來調整一段時間,到現在才能夠和澤南相見。澤南可想人家?”碎蝶眼光迷離,但那雙紅色瞳孔中,卻有懾人的寒光閃過。
安澤南略一感應,立覺碎蝶氣息有異。她周身散發著聖潔的氣息,哪有半分地獄來客之感。微一思索,安澤南心中釋然,知道碎蝶必是以體內聖氣覆蓋體表,以掩飾帶著地獄氣息的靈能。
如此作為,自然是為了不讓冥庭之人發現,也只有碎蝶這和自己同樣承舍利之惠的人方能辦到。
如此說來,碎蝶雖得舍利聖氣,卻未曾完全轉變自己的體質,所以才會懼怕被冥庭發覺。進而推之,她找上自己,為的恐怕是自己體內的聖氣。
安澤南突然臉色一沉,厲聲問:“小蝶兒可是來殺本人的?”
同時,他借龔倩之事心中生出怒意,再與自身靈力形成驚怒交集的特別氣勢。
碎蝶立時有感,她清楚無遺地感受到安澤南那如同被心愛之人背叛般的痛苦,無可避免地再度激起心中那已經壓下的愛意,頓時芳心進退失據。
她卻不知安澤南是故意如此,他幾乎全神監視著碎蝶的所有細微動作。一感覺到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略微一鬆,便知道自己計策見效。安澤南立刻伸手按在碎蝶大腿上,靈能催運出熱力,他的手掌輕輕在碎蝶腿上來回摩擦,讓碎蝶不由微微呻吟,臉上紅暈更盛。
安澤南心中暗道僥倖,他先是再次激起碎蝶愛意,又借這親密動作喚起懷中麗人的情絲。但配合之前的責問,卻讓碎蝶此刻已經無法把握安澤南接下來的行動。
碎蝶幽幽一嘆,道:“澤南又可知我是不得以而為之,小蝶我出生在第八地獄,打小開始便生活在血與火的世界裡。像澤南你們生活在人間的世界,對我們來說無異仙境。儘管我們可以透過種種辦法來到人間,可身為地獄生靈,自出世時我們身上便打下了屬於地獄的印記……”
嘆息中,碎蝶伸出左臂,其上的虛影黑鏈交纏。
“看到了嗎,這是獄鏈,是來自地獄的標誌。只要這個印記在,我們隨時會被帶回地獄。”碎蝶黯然說道:“我們為什麼會那麼希望得到地藏聖利,為的便是立地成佛擺脫地獄的束縛。碎蝶何幸,與澤南同得部分聖氣,眼下右臂獄鏈已去。四餘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