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說道,此人卻是修羅門丁恨的師弟嚴鴻。
之前在雲南曾在戰無極槍下吃了暗虧,經過這段時間靜養,嚴鴻不僅傷勢盡愈,且功力大進。現在丁恨已死,他等若半個修羅門主,說起話來底氣十足。
田無跡眼中閃過狠毒的光芒,臉上卻笑容不變:“田某就是個生意人,平時忙碌慣了,片刻也閒不住,當然不能和嚴副門主相提並論。”
他這話明捧暗貶,嚴鴻武功雖然不若,心機比田無跡卻差了一大截。他聽不出胖子話中有話,還以為胖子在奉承他,聽罷打了個哈哈和田胖子攀談起來。
“蠢人。”羅藝暗罵一聲,表面卻不動聲色。
這時沈如意扭動蛇腰走到羅藝身旁,有意用胸部輕輕擦過羅藝手臂媚笑道:“羅大哥在想什麼呢?”
羅藝哈哈一笑,把沈如意攬在懷中說:“我在想晚上你這小妖精會給本人什麼樣的驚喜。”
沈如意立時如同小女孩般無限嬌羞,嘴裡說著“不依”,卻用身體毫不著跡地輕擦羅藝身上敏感地帶,以暗香閣特殊手法刺激這補天高手的情慾。
羅藝心裡暗呼厲害,表面卻裝成渾然不知,一雙手在沈如意身上又摸又捏,卻對田無跡說道:“田兄,那幾個雛兒來了沒有,羅某人可等得手癢得緊呢。”
田無跡哈哈笑道:“羅兄莫急,從虛靈傳回來的訊息看,最遲一個鐘頭後他們就會自動送上門來,到時可就要仰仗羅兄和各位了。”
這次司離對安澤南下了格殺令,而實質行動則由田無跡主持。本來田無跡對其師兄薛僻情充滿了信心,可沒想到薛僻情的控鬼入夢之術被破,人更連夜而逃,且至此全無訊息,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這對天蓮宗的信譽打擊極大,田無跡不敢託大,借司離之名把包括羅藝在內的一眾魔門高手調集過來,要用絕對實力取得壓倒性勝利。
目前包括他自己在內,魔門一方還有羅藝、嚴鴻和沈如意等宗師級高手。而此一級的高手則有赤典,成達等幾名二代弟子。這樣的實力已可穩吃安澤南三人,但田無跡的心中卻隱隱感到不安。
但一切毫無展卷,他也不知道這不安的感覺來自何處。
個把鐘頭後,吉普車出現在田無跡的視野中。
“來了!”田無跡輕喝道,其餘眾人皆聞言精神一震,人人眼中神光電躲,知道大戰一觸即發。
然而,當汽車駛近,田無跡劇震,失聲叫道:“糟糕,我們被耍了。”
吉普車上田無跡只看到一個姬夏末,卻哪有安澤南的身影。
安澤南和黃伯正穿梭在山道之中,他們利用虛靈的視線死角悄悄下車,所以魔門不會知道,到時他們等到的只有姬夏末。至於姬夏末的安全倒不用安澤南擔心,這方面姬夏末自己有了萬全之法,而他們只要穿過山道,和姬夏末在距離此地百許裡之外的秦連市匯合既可。
山道崎嶇,人畜難行。若安澤南功夫尚在自沒有多大問題,但現在他卻需要黃伯不時摻扶一把,如此一來速度自然下降,卻也是沒有辦法之事。
眼看就要拐過山道坳口,兩人卻突然停下。
坳口處,黃石上,有透著書卷氣的男子安坐石上。他似是沒有發現安澤南兩人的到來,雙眼深情地留在山間一木一石上。似乎從這些大自然妙手天成的景觀中,他看到了大道至理。在他的眼中,再精彩之事,也遠不如這普通不過的山石來得有趣。
安澤南瞳孔不斷重複著收縮和擴張的動作,如此反覆三遍後才恢復正常。他心中暗驚,剛才他用靈覺要鎖定此人的位置,但每次心靈的感知要摸上他時,眼前這人的心神卻像滑魚般溜開,這讓安澤南如何不驚。
到目前為止,這個男人還是第一個他無法用心靈鎖定的人。
瞬間,他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