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逐級掌握了主動。
也不等安澤南答應與否,司離問道:“澤南可否答我,人生於你有何意義?”
安澤南笑道:“沒想魔主還是個愛問問題的人。”
“澤南莫怪司某婆媽,自從司某頓悟般由魔入道後,便無時無刻不思索這個問題。要知天道知易行難,若閉門造車不知哪日可達,所以司某總希望多看些、多聽些。縱使旁人隻言片語,但總能使司某有感於心。當然,澤南亦可不答。”司離淡淡說道。
安澤南眉頭輕皺,認真思考一番後說道:“魔主這個問題,百人便有百種答案,而我的答案則是……探索……”
司離眼中爆起神光。
“小時候,見著了山便常會想山後有什麼;見著了河,便想知河從哪處來;望著天空,則想天空之外會是什麼;而長大後,更不時思索人生之長短,宇宙之極限……”此刻,安澤南彷彿把魔主遺忘,如同夢囈般說道:“所以人生於我便是不斷的探索,直到找著宇宙背後的真諦……”
司離突然對安澤南彎身一躬,安澤南可受不了魔主這一大禮,便想往旁移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原是司離以無上玄功讓他受過一禮。
“澤南之話發人深省,他日有成必有澤南之功,司離就此謝過。”魔主微笑道:“時間也不早了,讓我送澤南上路吧。若無意外,無跡等人恐怕已經往這方趕來,澤南也不希望死在別人手上,就由司某送你一程。”
安澤南暗道一聲來了,剛想喚來九鳳拼死一搏,突然腦後吃痛,當既暈倒。
意識變得迷糊前,他腦海中只有一個疑問:黃伯,你要幹什麼?
司離意外地看著從剛才開始便默然不語的老者一掌打暈了安澤南,魔主微一動念,便猜到黃伯心中所想,當下嘆道:“盜霸黃安,三十年前橫行陝西一帶,大小買賣從無失手之例。但某日突然銷聲匿跡,原來卻是在安家為僕……”
“沒想魔主竟也知道鄙人之事。”黃伯笑道。
“非也非也,我只是知道佛門奇人烈陽尊者把金剛八式傳給你,才勉強記得你這號人物。”
黃伯一點沒被司離看輕而動氣,他把安澤南一把提起道:“承蒙尊者看得起我傳鄙人佛門奇功,可惜鄙人天資低劣,八式只學會其五,卻不知可入魔主法眼。”
司離搖頭道:“若換了烈陽親至或許還有些看頭,至於你,司某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
“或許魔主說得對,可惜鄙人性蠢,凡事總想做過方知。”黃伯長笑一聲,忽然身上衣裳爆碎飛濺,露出一身鋼錘鐵打般的肌肉。
無形的氣浪以黃伯為中心散開,吹得山道煙塵翻滾。黃伯吐氣開聲,聲如炸雷。只見他手方揚起,安澤南卻已經如同炮彈般被他丟了出去,越過司離的頭頂。
司離連眼角也沒瞧安澤南一眼。
黃伯再喝,身形閃電般掠向司離。
道旁景物飛速後退,拉出千百道奇光異影。
十米距離一閃而沒,黃伯雙拳擂出,如同蛟龍出海直擊司離胸口,正是重創薛僻情的雙撞拳。
司離不閃不避,但黃伯雙拳明明擊中他,卻似打在空氣,難過得讓人吐血。原是司離早運起天魔七幻,在視覺上迷惑了黃伯,致使他痛擊落在了空處。
“真是何苦來著,你難道想在我的手下盜得安澤南一命不成?”
司離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同時黃伯知道他一掌往自己背心拍至。
他心中毫無所懼,哈哈笑道:“正是如此。”
黃伯也不避讓,就這麼弓背一頂,撞在司離掌上。
勁氣四射,銳響連連。山道兩旁邊沙石飛滾,雜草斷木彈上半空,聲勢駭人。
黃伯臉色先是一白,忽然又轉紅潤。他飛快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