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近在眼前的沈廷鈞,完全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來。
反倒是沈廷鈞,不知道是不願意她再繼續逃避;亦或是擔心夜長夢多,她再被別人惦記上;更甚者是,他等了太久,已經等不下去……
既已經說破了此事,他便沒準備繼續藏著掖著。
只輕輕的拿起桑擰月一雙小手,攥在掌心中把玩,雙眸卻直直看著她,不容她有絲毫逃避說:“月兒,我心悅與你,想娶你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
意下……
什麼意下如何?
桑擰月一張白淨如玉的面頰,陡然紅了個徹底。如同三月糜豔的桃花盛開,又似眼前的薔薇朵朵綻放。她面紅耳赤,甚至連耳後根和脖頸裡,都是一片緋紅。
桑擰月完全手足無措起來。
什麼叫他心悅與她?
他是在哄她玩麼?
他是在故意逗她麼?
可是這樣的事情,怎麼能拿來開玩笑呢?
他們兩個人身份天差地別,年齡和閱歷也有著天淵之隔。她奢求他而不得,如今他卻說自己心悅與她?
這,這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她在做一場虛幻又美妙的夢。
桑擰月陡然用力,想將被他攥在掌心的手抽出來。但這一次沈廷鈞沒任由她逃避。
他不僅攥緊了她的手,甚至還抬起她低垂的下顎,讓她看著他。
桑擰月臉熱的直冒煙。
她完全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憑借本能說道:“你別開這樣的玩笑,我們倆不可能的。你再這樣,下次我不理你了。”
沈廷鈞只沉下眸,用那雙過於暗沉,又過於深邃的鳳眸看著她,似乎要直接看到她心裡去。
攥著她的小手也不鬆開,甚至還輕輕的揉搓了幾下。那種親暱的動作,還有那種有如過電的感覺,讓桑擰月渾身戰慄,就連面頰,都比方才更嬌豔紅潤了。
沈廷鈞卻道:“什麼叫開玩笑?月兒以為我在逗你玩?”
他摸摸她滾燙的面頰,更湊近她一些。近到他們彼此間,連對方的呼吸都能聞到,連對方的眼睫毛有幾根似乎都能數清楚時,沈廷鈞才停下來靠近的動作,頓在了原地,深深看著桑擰月。
而桑擰月,她連呼吸都放的輕輕的,連大聲喘氣都不敢。她眼神遊弋,只敢看著腳下的方寸之地。可全無什麼作用,她的臉依舊滾燙的厲害,她也依舊能感覺到,他落在她面頰上的,更加迫人的視線。
沈廷鈞又說:“你我相似多年,我何曾說過誑語?又何曾說話不算數過?我說心悅與你,便是心中只你一人,這輩子非你不娶。”
桑擰月感覺自己幻聽了,又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夢。
但是,眼前的溫度是熱的,他撲灑在她面頰上的呼吸,也是滾燙的。
桑擰月突然就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了,她就抬起頭,茫然又矇昧的說:“可是,怎麼會呢?比我好的姑娘多的是,你怎麼能看得上我?而且,而且……”
儘管不想承認,但他們兩人之間確實隔了八年的時光。
八年,不是八個月,再加上他本就心思深沉,他的閱歷也更豐富,如此一來,他喜歡的不該是那些溫婉知禮、秀外慧中,甚至與他有相同話題,更甚者是有相同愛好,而又年齡相仿的姑娘麼?
儘管不想承認,但她對於他來說,確實太過於稚嫩了。
她就像是長在春天的苞蕾,儘管努力成長,但還沒來得及開出嬌顏的花朵來。可他鳳華正貌,已經到了人生中精力最旺盛的階段。他的心智也完全成熟,他的身體等各方面數值到達頂峰……
這樣的他,會看上她這樣青澀寡淡的小桃子麼?
桑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