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就算成功,父親也難免被世人所不齒!昭昭青史上留下罵名!”
“迂腐至極!留下罵名?哼!歷史從來就是勝者創造的!而勝者就是英雄!幾千年的中國歷史我們記住了誰?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再加上一個成吉思汗,是吧!”
“史書太薄,寫不盡百姓之苦難!父親,孩兒從小就聽您說這番言論,為何今日卻口出如此無情勢利之語?”
楊蒯微微頷首,心中對兒子暗暗讚賞,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接著又問道:“百姓?請問,百姓是誰?他在哪裡?算了,為父不與你計較!我且問你,那若為父不站隊河南王,又當如何?”
楊儒回應道:“父親,若不站隊河南王,雖可能暫時失去一些機會,但可保持中立,觀察局勢,再做定奪。且楊家一直以來忠君愛國,若堅守此道,即使局勢再亂,楊家也能保得清名。”
楊蒯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欣慰。他繼續試探道:“那依你之見,為父當如何抉擇?”
楊儒堅定地說道:“父親,孩兒以為,楊家當以忠義為本,不可輕易背叛陛下與太子。至於鳳族族長之位,父親可憑藉自身的才能與品德去爭取,而非藉助外力。”
“那你自己什麼態度?”
楊儒毫不猶豫地回答:“請父親恕罪!不論是君臣之節,還是朋友之義,無論如何孩兒都要堅定地站在太子那邊,為太子效命!”
聽到這裡,楊蒯心中大喜,沉默片刻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楊儒一臉茫然,不知父親為何發笑。
楊蒯止住笑聲,拍了拍楊儒的肩膀說道:“好!不愧是我楊蒯的兒子!儒兒,為父十分欣慰!”
隨後楊蒯一甩衣袖,身姿更加挺拔,他緩緩說道:“儒兒,為父一生,歷經風雨,見過太多的權力爭鬥與人心險惡。在這亂世之中,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堅定的信念尤為重要。楊家世代忠良,不可因一時的利益而迷失方向!”
“父親,您方才不甘之色倒是真的!”
“為父的確心有不甘,但為父有自知之明,更明白忠君之事不可廢!我們五人中,陳康剛猛霸道,曾仕運籌多勞,趙孟頫機敏才高,徐世知博慮心巧,為父比不上他們,唯一讓陛下放心的……便是執拗可靠!至於那鳳族族長之位,為父自會憑藉自己的實力去爭取,絕不借助不正當的手段!如今為父身為敏國公,自當以國家社稷為重,以百姓福祉為念!”
“那河南王那邊?”
楊蒯輕撫著桌上的《討逆檄文》,緩緩說道:“當年陛下起兵,為父與眾人一同寫下這檄文,本是為了恢復華夏,還百姓太平。河南王今日此舉,看似大氣,實則包藏禍心!只能說他雖有大志,但謀反之事,終究是逆天而行!”
“父親英明!”
“你看他找的都是些什麼貨色!就說那蔡熙,官至從一品城防營主帥,這次居然還想摻進一腳!他一直在洛陽軍旅效力,做了六年洛陽將軍府偏將、五年市城防營副帥,可我們的校尉總旗、悍卒精兵,他竟然不認識!人家和他行軍禮,他還仰著臉問人家是哪個部隊的?這京城青樓、花船裡稍有姿色的姑娘呢,他個個熟悉,連偏僻鄉鎮上的村花,他都能叫出人家乳名。哎!這像什麼話!簡直不為人臣!”
“哈哈哈!”楊儒被父親這番言論逗得哈哈大笑。
“還有陸宇軒那個金烏族老雜毛!堂堂我大興國師,肩負著占卜國運和避免天災等重大責任啊!他倒好,好端端的陰陽大道不參悟,突然跑到陛下的寢宮裡測風水去了!累得那是一頭大汗,幾乎累暈過去呢!”
“居然還有此事!哈哈哈!”
“嗷!還有那個宮珍!自從當上門下省侍中之後,他把他那些七大姑、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