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羨之的密室修建進行的如火如荼之時,不知不覺就到了春種之際。
可是青州府外的萬里農田之上,幾乎有近一半的農夫無糧可種。
王刺史正著急的快要上火之時,有人獻策,先將糧種賒給無種的百姓,等秋收時再一起和糧稅交給官府。
而此時此刻,從京城來了幾個戶部的官員來了青州,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催促青州趕緊繳清賦稅。
氣的王刺史恨不得將幾人一腳踢回京城!心裡雖然如此想著,但也只能認真接待,真是山珍海味的伺候著。
青州府,糧倉外排著一長串人,他們手裡都提著麻袋。
一個司倉參軍的官員,正一邊翻著戶籍冊,一邊指揮其他人核對人員領糧種按手印。
然後朝後面量麥子的小吏喊道:“柳屯,趙大,田兩畝,麥種兩鬥半!”(一畝地大約需要25斤麥種,兩鬥半正好是50斤/一斗小麥等於18~20斤,這裡設定為20斤,所以算下來一共是兩鬥半。)
穿著破衣爛衫,瘦的幾乎要凹陷進去的男人將糧種裝進麻袋裡,然後一邊作揖,一邊千恩萬謝的說著道謝的話。
小吏頭也不抬的揮手讓下一個人過來。
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吏,對著排著長隊的百姓喊道:“這是官府賒給你們的糧種,今年糧食下來了是要還的!不許回去煮了吃,一旦發現不僅要打板子,還要加倍償還!”
而此時此刻,酒足飯飽後的戶部官員已經來到了青州府的糧倉之地。
看到這個情況是一頓冷笑加諷刺,“本官今日是可算是見了,青州的官員真是好樣的,有糧給這些賤民,沒糧交給朝廷!可真是好樣的!”
王刺史陪著用了飯之後,懶得見這些吸血的水蛭,讓季長史帶著司田和司戶兩位參軍帶著這幾個戶部官員去城外瞧一瞧。
可是這戶部官員並不去城外,非要去倉庫瞧一瞧,於是看到這一景象。這些人精的跟猴一樣,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百姓是在領糧種,如今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完成皇上交給的任務,至於底下百姓的死活並不關心。
司田參軍史苦笑道:“大人,今年春天百姓連種地的糧種都沒有,沒有糧種秋收之時又哪來的糧食?沒有糧食又怎麼交稅!”
那戶部官員才不管底下的死活,“這與本官有何關係?本官是奉了皇命而來,怎麼?青州的官員是想違抗皇命不成?”
季長史也沒好氣,陰陽怪氣道:“哎,也是青州百姓命苦,去年本來就糧食短缺,還將好不容易籌集到糧食給截了,朝廷至今還沒查出究竟是何人所為,也不知這個無能的官員隸屬於哪部?”
戶部官員說道:“季大人不用陰陽怪氣,蘇大人雖然是戶部尚書,可是已經革職賜死,與我等可沒有關係。”
另一個戶部官員說道:“去年本官是在工部任職,你可別抱怨錯了人!”
季長史冷聲道:“青州本來就是為朝廷解北邊之圍,來了一次還來第二次,如今才是春耕之際,你們竟然來青州催糧稅!諸位!正是你們口中的這些賤民為朝廷納糧!如今沒有糧種種地,你們竟然還不許青州官府幫助自己治下的百姓,是何道理!”
一邊的司戶參軍沒忍住,道:“在下才疏學淺,可也知道殺雞取卵的道理,諸位才學自是高於在下,學問精深,可明白這個道理?”
一個戶部官員指著幾人說道:“你們好樣的!本官說一句,你們有十句等著!”
一旁的司田參軍嘆氣道:“還請諸位大人與在下去城外田地上一觀,便知我等所言非虛啊。”
:()這個開局有點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