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王世子也站了出來,說道:“趙將軍所言甚是,只是光武力上解決恐怕不行,如今寧臺之地吏治混亂,百姓苦不堪言,之前還發生過小規模的暴動,雖然被壓了下去,但只是一味地鎮壓恐怕不行。”
太后說道:“那依你之言呢?”
晉陽王世子說道:“依臣之言,不如免了今年的賦稅以示皇家恩德,然後問罪寧臺刺史,重新派遣官員,再談寧臺。”
還不等太后說話,趙忠皺眉插言道:“萬萬不可,寧臺如今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謹慎起見還是先派兵前往。”
趙忠之子趙凜站出來說道:“啟稟太皇太后,皇太后,臣願前往寧臺分憂!”
劉海寧也站出來說道:“晉陽王世子所言甚是,光鎮壓恐怕不行,不如鎮壓的同時派官員處理寧臺事務,同時百姓也可感念朝廷恩德。”
太后面露猶豫之色,底下各個官員各有各的打算,而她的手上實在沒有可用之人,看了看眾人。
此時一直沉默的太皇太后開口道:“哀家以為晉陽王世子與劉海寧的話有幾分道理。”
趙忠急忙進諫:“太皇太后,此事關係重大,不可貿然行事,況且官員去了地方也無法保證安全。”
晉陽王世子說道:“將軍此言怕不是在包庇寧臺!難不成寧臺之事是將軍授意不成?”
“你血口噴人!”趙凜氣憤道。
趙家和寧臺官員確實有勾連,這些年寧臺地方官員沒少給趙家送東西。晉陽王世子這話正說到點上。
其實所有人都清楚,只是大家礙於趙家的勢力無人敢言罷了,可晉陽王卻不鳥他!
太皇太后微微擺手道:“哀家意已決。趙凜既然主動請纓,就準了,不過要按照晉陽王世子所說,一邊安撫百姓,一邊整頓寧臺官場,還百姓青天。”
趙凜雖然領命,可是派誰去,又吵成一片。
趙家一派的官員自然想去,可朝廷卻派了劉海寧一派的官員。所以說,主意雖然是晉陽王一派提出來的,執行的卻是趙家和劉家。
晉陽王世子雖然據理力爭,想派自己那一方的官員去寧臺,但是受到其他兩方的極力阻撓。
劉海寧不想讓出利益,趙忠則是擔心晉陽王染指之後,他們必定針鋒相對,趙家在寧臺再無轉圜的餘地。
“哀家會下旨免去寧臺今年賦稅,並選派得力之人同你們一道前去處理寧臺之事。”
晉陽王世子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因為秋獵,被別人攻擊而惱怒的人了。他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快,行禮道:“太皇太后聖明,如此一來,寧臺百姓必然感恩戴德,亂象自消,且能穩定局勢,一舉多得。”
劉海寧得了好處,自然也附和稱是。
趙忠心有不甘,劉海寧雖然是太后的父親,但是其根基並沒有趙家深,所以還有合作的可能,所以便默默退下。
太后見今日朝堂之上讓太皇太后佔盡上風,自然不甘心,於是補充道:“寧臺的事情如此解決倒也不錯,只是蒼圩叛亂,如今連叛軍頭目是誰都不得而知,如今緊挨著蒼圩的幾個州府局勢危險,如今還需儘快派人去。”
劉海寧站出來說道:“不如先讓地方上先鎮守著以防不測,等朝廷處理了寧臺之事,再從青州調錢糧。”
底下人也不等上面作何反應紛紛讚歎,覺得此法可行。
太皇太后微微點頭,“劉愛卿此計甚好,那就按此行事吧。”太后見狀,心中暗恨,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太后心中明白,這蒼圩之亂背後定有隱情。散朝之後,她就找上了太皇太后,“母后,這蒼圩叛亂與寧臺混局看似簡單,實則有官員的勢力暗中操縱。”
太皇太后嘆了一氣道:“哀家知道。”
“母后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