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
沈羨之猛地驚醒,發現是孫媽媽在叫他。看到他睜開了眼睛,孫媽媽說道:“少爺,主君回來了。”
沈羨之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午時,他這一覺睡得可真沉,“哦,我知道了,先擺飯吧,等用過午飯再去前面。”
用過午飯,他就去了前院的書房。只見守在書房門口的並不是林寶,而是其他人。
他問道:“我父親呢?”
“主君和林管事在昨晚關押賊人的地方。”
沈羨之到了地方,就看到房門緊閉,門口守著幾個人,敲門進去。
裡面並不見林寶,而是沈北淵和另一個親信在,那賊首和飛賊明顯用過刑,只是賊首的相對重一些。
沈北淵對於他看到這種場景表現的很平靜,只是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說道:“我想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沈北淵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兩人說道:“明面上,這背後是禮王的人指使的,而昨晚那個人就已經死了。”
他覺得這純粹是在推卸責任,“往死人身上推?”
沈北淵指著飛賊說道:“這個人是見昨晚大亂,覺得正是偷盜的好時機。”又指向賊首,“這個人說是太常博士曲大人的管家給他們的吩咐,這曲大人昨晚上家中進了賊人,全家五口人都沒能逃過一劫。”
沈羨之不可思議道:“全家都死了!太常博士?一個七品官?還管家?怎麼可能?”這倒不是他瞧不起七品官,而是曲大人並不是京城人士,在京城連住的房子都是租的!
沈北淵看著賊人面色冷凝,“自然不可能,這個曲大人不過是一隻替罪羊罷了!這曲大人原本是一個下縣的縣令,不知用了什麼方式走了原太常少卿於大人的門路,調到進京做了太常博士,這原太常寺少卿就是禮王的人。”
“太常少卿可是正四品,下縣縣令是從七品,這曲大人不僅升了正七品,還調進京?那這於大人如今?”
沈北淵說道:“所以這裡面定有問題,於大人則去衛徉任了司馬,全家都去了衛徉,千里之遙具體情況不從得知。”
沈羨之眉頭微皺,這明顯有問題,於大人這是被貶了,衛徉雖是上州,但也是從五品,這太常少卿可是正四品!
他了解昨天家中進賊的情況後,又問:“昨天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沈北淵這才說了昨晚的具體情況。
“昨天晚上,禮王勾結陳家和孫家謀逆,逼皇上寫退位詔書,皇上不願,竟然還砍傷了皇上,幸虧這時候太子,禁軍首領羽林大將軍劉海寧,以及驃騎大將軍趙忠撥亂反正,將禮王蕭長恭,以及陳家,孫家就地正法,其餘黨羽也一一抓捕。”
雖然沈北淵的話是這麼說,但沈羨之還是從裡面聽出了昨晚上的兇險,以及隱藏著的陰謀的味道。
這陳家是禮王母妃淑貴妃的母家,雖然在禁軍裡任職,不過也只掌握著三分之一的兵力,孫家是禮王妃的母家,只掌管著巡防城的兵馬,可是城外還有皇上和趙家的兵馬,哪來的信心?還是說有人給了他信心,讓他以為自己能成功。
沈羨之覺得這就是太子,劉海寧,趙忠之間商量好的,給禮王設下的陷阱!
而沈北淵對未來局勢越來越憂愁,如果說以前皇上還能制衡趙家,晉陽王,那現在皇上重病昏迷不醒,已經喪失了對兵馬的掌握。
皇上防太子甚重,所以手下基本都是文臣。而從昨天晚上的情況看來,劉海寧也是心懷鬼胎,並且明面上已經倒向了太子,看來這劉海寧和皇上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這才與皇上背離,可是太子真的掌握了這股勢力嗎?
趙家從來都不是皇上的人,以後也不會是。京城局勢複雜,遠在邊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