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女脫去身上的孝衣,露出玄金二色的皇后服制。白綾揚起懸掛於房梁之上,她選擇了和蕭長睿一樣的死法。直至四更天,有宮人入內才發現皇后追隨皇上而去。
眾人得知後有惋惜者,有幸災樂禍者,亦有敬佩者。
唯有她父親趙忠更多的是厭惡,再對於女兒不僅不幫他,還跟隨蕭長睿而去,更是大罵其不孝。
如今京城裡唯有趙忠手握重兵,其餘人迫於其威勢,並不敢有反抗之心。
西北,晉陽王府。
晉陽王收到兒子的來信之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
幕僚與眾屬下聽到這個訊息也是一臉興奮,偏將鍾寶敏說道:“王爺,這麼說咱們的機會來了!”
晉陽王放下手裡的信說道:“趙忠這是找死!竟然逼得蕭長睿自盡,這可是一個絕佳的藉口起兵!”
幕僚方從文之前就是因為隆哀帝偏心,導致他全家流放的流放,被斬的被斬,好容易逃出命來,這才在西北邊陲之地遇到伯樂晉陽王,於是說道:“這些年委屈王爺了。”
晉陽王聽了這話心中對隆哀帝的恨意更甚,自己戰功赫赫因此被忌憚,不僅讓世子和女兒雲安郡主在京城為質,自己也一直是郡王爵位,對於錢糧更是吝嗇,讓他不得不和安懷國做交易。
“雖說皇兄因為忌憚本王,一直沒升本王的爵位,如今看來,他生前更應該把趙忠收拾了,否則怎會讓這種人控制了朝堂,更是將皇上當做自己的奴才使喚!”說罷裝模作樣的嘆了一番氣。
幕僚方從文點頭道:“這趙忠真是狼子野心,也不枉多年準備!”
晉陽王說道:“咱們還是要好好計劃一番。”
幕僚方從文說道:“趙忠雖然和地方上多有聯絡,但那是以前,如今各地都有自己的心思,這便不好說了,而他的兵馬基本上是在京城附近,咱們只需長驅直入便可!”
偏將鍾寶敏說道:“趙忠的幼子趙凜如今在寧臺,聽聞有些將才,咱們還是要小心此人從背後給咱們使壞。”
幕僚方從文搖頭道:“鍾將軍忘了嗎,趙凜雖然在寧臺有不少兵馬,但他西邊是蒼圩反賊,東邊是沈北淵的兒子沈羨之,前些天傳來訊息,此人已經打退敗了南邊的叛軍首領周世元,如今駐紮在惠安縣,沒有離開的意思,想來也是在尋找機會。”
鍾寶敏還欲說些什麼,晉陽王趕緊道:“如今臨近過年,讓大家離家打仗也是不現實的,要是開戰怎麼著也要等到年後了。”
幕僚方從文點頭道:“此戰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其他勢力趁勢而起,必定生變,更重要的是,不能耽擱春耕。好在咱們佔著大義。”
偏將鍾寶敏很有信心,“趙忠如此強勢,只怕京中不滿之人很多,如今不發一言,不過是懼怕其威勢罷了。”
此時,一位身著甲冑的年輕男子進來,先是行了一禮,然後才說道:“父王,您喚兒子來有什麼吩咐?”
長子雖然是世子,但一則不在身邊,二則教養成什麼樣子還不得而知,只知道不善弓馬。可能因為次子常年在身邊,又得晉陽王教導,因此他很看重這個兒子,有什麼事都會叫來次子一起聽一聽。
次子蕭長安接過信看完後,心裡其實並不高興,這些年來他一直得父王在身邊教導,不是世子,勝似世子。
但他還是表現出高興的樣子,語氣中略帶興奮道:“父王,那兄長豈不是就要回來了!兒子已經多年未見兄長有些想念呢。”
晉陽王示意兒子落座,然後才說道:“父王何嘗不知你們兄弟情深,只是恐怕沒那麼簡單,趙忠不會輕易放了你兄長的!相反他會用你兄長作為籌碼要挾為父。”
蕭長安一臉焦急,“父王,那怎麼辦?還有姐姐也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