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賀家就得到了王刺史的命令,糧食只允許零售,一概大量收購的不允許賣出。因為一旦有人大量收購糧食,勢必會引起整個青州百姓的恐慌,到時候恐怕就是百姓搶購,糧價上漲。事關青州安定,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而徐氏覺得自己今年將莊子上送來的糧食全部儲存起來,是極其英明的決定。徐瑾言才比沈羨之年長一歲,可是年前就要成親了,她現在是想著趕緊給兒子相看一個,不過沈羨之對此事十分牴觸,他才十六啊,還沒到二十呢,哪裡用得著這麼著急。
再說了,沈羨之現在每日除了讀書就是訓練護衛。而換上新裝備的護衛,刀使得那叫一個虎虎生威,比之前強出了許多。
這一日,正好是徐瑾言成親的日子,沈家人要去都徐家。
如今的沈羨之但凡出門必定會帶著他的劍,以防再次發生有人刺殺。
他騎在馬上,身穿一襲月淡青色,衣襬處繡著暗紋的錦袍。還束著一條黑色的絲絛,上面墜著一塊雕刻成古樸瑞獸模樣的玉佩,腰間還掛著他那柄劍,很是丰神俊朗。
他騎著馬護送著徐氏和沈北淵,可是走著走著,眉頭不禁皺起。
“吉慶,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出現乞丐?”
不怪沈羨之這麼問,因為沈家住在城西,徐家住在城東,青州府東富西貴,雖說去往城西的路上會經過一些商鋪店面,但為了街道上好看,這裡是不會出現乞丐的。
更別說,青州素來繁榮,乞丐也少,能在這裡出現,豈不是如今的青州城的乞丐數量已經很多了。
吉慶拿出幾文錢丟在一個乞丐的碗裡,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乞丐忙不迭地磕頭感謝,說道:“我們都是從蒼圩過來的,聽人說青州的糧食多,所以就跑這裡求一個生路。”
吉慶又問道:“你們是怎麼進到城裡的?”
那乞丐說道:“我們來青州之前都是提前準備好路引的,自然能進來。”
沈羨之聽了吉慶的回答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知道今年蒼圩糧食豐收,根本不存在沒糧食吃,看來有人不僅在青州大肆收購糧食,並且還在蒼圩收購。還攛掇那些蒼圩沒糧食吃的百姓,準備好路引來青州,實在是可惡!
“羨之,怎麼了?”馬車上的沈北淵似是察覺有異,開口問道。
他沒動聲色,現在還是先前往徐家,這件事之後再說給沈北淵聽,便說道:“沒事,父親,之後再和您說。”
沈洛瑜也在旁邊騎著馬,自然聽見了吉慶的話,心裡不由得思考著,兄長到底從這話裡聽到了什麼。
沈家眾人來到徐家門口,只見賓客盈門,熱鬧非凡。
沈羨之剛隨著父母進了內院,準備先去拜見外祖父和外祖母。他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即使出現那也是多在男客處,所以見到的女眷較少。
所以此時周圍便投來了諸多目光。女眷們看到他不僅文采出眾,武藝高強,還長的這般出眾,頓時低聲私語。
拜別徐家外祖父母之後,他就和沈洛瑜去了徐瑾言之處,而沈唐寧去找徐家姊妹兩個去了。
此時的徐瑾言還沒有去迎新娘,而是穿著一身喜慶的大紅喜服站在一面大銅鏡前,由著邊上的丫鬟婆子裝扮著。
在看到沈羨之時,笑著打趣道:“羨之今日又是這般丰神俊朗,莫要搶了我的風頭。”
沈羨之雖然心中有事,還是淡淡一笑道:“表兄今日是新郎官,誰也搶不去你的風頭。”
徐瑾言確是以一副成熟男人的口氣說道:“羨之,我聽說前幾天姑母為你相看姑娘,你還不願意?”
沈洛瑜嘴角含笑道:“兄長覺得他還未及弱冠,不著急。”
徐瑾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