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速度較慢,就在寧臺刺史得到訊息之時,一幫人才準備從京城出發。
寧臺刺史氣的將手裡的茶盞砸到地上,“往日送了那麼多東西,是餵了狗嗎!”
底下的人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息怒,如今好歹知道了不是,也好有個應對。”
一官員說道:“大人,為了咱們的身家性命,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是啊,大人,朝廷政令慢,趁人還沒來,早些給蒼圩去信。”
刺史對蒼圩一直在拿喬,“我原本想給咱們換些籌碼,如今看來是來不及了。”
寧臺的官員上下基本上都是沆瀣一氣,他們和蒼圩緊挨著。自從蒼圩叛亂後,就多次接近刺史,想借用青梗縣一用。
刺史自然知道如今上面的德性,如何管得了寧臺。原本給京城趙家送了些金銀珠寶以求庇護,如今拿了東西不管事,竟然還親自帶兵收拾他,來了豈不是死期?這如何了得?以前只是和蒼圩曖昧著,如今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投了蒼圩。
在此事上寧臺官員的意見格外的統一。於是,寧臺刺史趕忙修書一封送往蒼圩,表示願意投靠。
蒼圩那邊接到書信雖高興,但也明白寧臺的官員投誠,不過是因為朝廷想要找他們算賬,為了性命不得已而為之。便立刻回通道只要寧臺真心歸降,必定保寧臺眾人富貴榮華。而一同去的還有陸沉一干人等,為的就是商議細節。(陸沉:以前在莊子上訓練殺手的總管)
說來可笑,以寧臺刺史為首的眾官員迎接蒼圩叛軍頭目之時,就像是在接待皇親國戚似的,比一般的京城官員還高出一個等級。那叫一個明目張膽。
陸沉此人身體殘缺,也正因如此,做什麼都好強,故心裡十分自傲。
他坐在馬車裡,遠遠的就看見一眾官員在城門口等待,場面十分壯大,這讓他心裡得到很大的滿足。
“寧臺刺史見過使者。”刺史拱手行了一禮。
陸沉扶著一旁隨從的胳膊下了馬車,臉上掛著微笑,看似溫和實則有種居高臨下之感,“有勞諸位前來迎接。”
“豈敢,本官與諸位同僚已經備好了酒菜,還請使者賞臉。”
陸沉微微頷首,隨著眾人進了城中。酒桌上,寧臺刺史頻頻敬酒,言語間滿是討好之意。
而陸沉在途中,也看了城中景象,雖然看起來還算繁華,但是街道上有許多衣不蔽體之人。深知這些人也不過都是蠹蟲罷了,如今的投靠不過是為了保命。
暫時動不得這些人,將來肯定是要清算的!心中暗笑這群人的短視,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酒正酣時,陸沉的一個隨從進門不知在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他挑眉一笑道:“諸位不妨與在下出去看樁戲。”
其餘人等雖然不知道這陸沉賣的什麼關子,紛紛附和著一起去了。
只見門口跪著一男一女還有兩個孩子,他們被陸沉的隨從用劍指著。
刺史看到此人先是一驚,然後說道:“李大人,你不是得了風寒臥病在床嗎?這是怎麼回事?”
隨從的劍尖更靠近了,將李大人的脖子刺破了。陸沉冷笑道:“還不快說!”
李大人嚇得戰戰兢兢,“刺史大人,我只是覺得如今這官當的沒什麼意思,便想著回鄉算了,因怕你不同意這才想著偷偷走的。”
“看來不老實啊!”陸沉此話一出,一旁的隨從一劍過去,李夫人就已經殞命黃泉。
“我只是不想跟著叛軍,我得為我們李家著想,我不想我的孩子頂著不忠不義之名,萬一將來這些人失敗了,我不想被清算,不想頂著千古罵名,要不是為了轉移財產,我們一家怎麼可能被抓住!”李大人一看這些人如此心狠,竟然將自己的夫人一劍殺了,索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