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個來月,徐氏就已經找了一個姓吳的武學師傅。
楓挽閣,沈北淵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找徐氏,正喝著茶似是有話要說。
徐氏看沈北淵的樣子就知道有事找她,這人對她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看對方不說,她也不說。
沈北淵等了好一會兒,看徐氏沒有說話的意思,開口道:“我聽說你給羨之找了一個武師傅。”
終於到正題上了,“是,羨之自小身體就不好,請個武師傅來,要不要他學的多好,只求他鍛鍊鍛鍊身體康健。”
“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不如讓洛瑜跟著一起學吧。”
“夫君說笑了,他是公主之子,是皇上的親外孫,羨之如何能與他相比,想必也看不上我請的武師傅。”
“瞧你這話說的,都是我的兒子,都一樣。”
“那可不一樣,他要是想學,自然有好的上趕著,沒準還能入宮學習呢,我這個武師傅不過是從我孃家請來了,人家也待不了多久,不過是這兩年讓羨之跟著學,回頭是要回青州的。”
“你……”
沈北淵的話還沒說,徐氏緊接著說道:“夫君再別說這話了,我如今只管我的兒子,其他人和我無關,我也不管,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也就罷了。”
不過沈洛瑜最終還是進宮去讀書了,家裡只剩下沈唐寧一個。
從這之後,沈羨之就跟著吳師傅開始習武,每十天休沐一次,而這十天裡面,其中五天的下午習武,其餘時間讀書,就這還是他努力向王老先生爭取過的,而吉慶卻有更多的時間跟著吳師傅習武。
他的院子裡添了兩個粗使丫鬟,一個叫秋月,一個叫蘭花,還有兩個二等丫鬟,一個叫常樂,一個叫碧珠。都是經過調教之後送來的。
而沁竹齋也變得比之前熱鬧了一些。
時間如流水,轉眼到了入冬時節,這天需要給已故的親人燒寒衣。
徐氏早就派了老於頭去給那個墳塋去燒寒衣。
而這天也正好休沐,平時他會在家裡讀書,或者練武,但這天他收到了一封信。
開啟信,是莫老頭寫的!
雖給了一些錢,但他還是沒有熬過這個冬天。信裡的內容很簡單,只說了墳的位置,然後就是希望將來能有一祭。
當初沈羨之還託人轉交給義莊管事一筆錢,讓將來幫忙買一口棺材把人埋了。
這是義莊經常乾的,如果死者有家人朋友,而家屬又不想管的話,就會給義莊一筆錢,讓幫忙處理後事,而義莊也能掙上一筆。
沈羨之讀完信之後問道:“是誰送來的?”
吉慶還專門問了門房,“是一個小乞丐,門房本來不想管的,但是對方直接說是給沈家大少爺的,門房也不敢輕易將人趕走。”
沈羨之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吉慶出去之後,他就將信點燃燒盡了。
以後就再無瓜葛了,他是不會去祭拜的,不過會轉交給義莊一筆錢,讓義莊上的人代為祭拜。
就在同一天,沈北淵的同僚送了一個姓劉的妾室(在古代妾室會被買賣和贈送)。
徐氏沒反應,老太太只是嘆了嘆氣沒說什麼。
沈唐寧卻炸了。
她勉強接受了徐氏,那是因為徐氏本來就是父親原本的妻子,但是這個姓劉的妾室讓她難以接受,但她現在已經不敢正面和父親叫板。
沈洛瑜從宮裡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還被妹妹纏住了。
“兄長,你可知道父親帶回來一個妾室!”
沈洛瑜有些疲憊,母親去世,他在宮裡只能靠著皇爺爺,而宮裡讀書的小皇子和皇孫都隸屬於不同的陣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