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著家裡忙忙碌碌的樣子問道:“年都不過了,這就走?”
沈北淵點頭,現在皇上因為朝堂上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所以此事不走更待何時。
大乾北邊邊境線比較長,原來還有柔荑和漠北擋著,如今安懷國已經滅了柔荑,隨時可能南下,大量難民湧進來,好些人成了盜匪劫道。
而趙家和晉陽王原本一東一西守在北邊,可是現在晉陽王雖然還守著,可是趙家卻遲遲不反悔,反而留在了京城。
禁軍統領劉海寧心裡也有小算盤,在趙家和皇上之間反覆橫跳,而無論是先皇還是當今皇上不想著如何去治理國家,只想著勾心鬥角,都打著眼前的小算盤,對於北邊的情況沒有絲毫要著手處理的意思。
更何況京城局勢緊張,別哪一天把全家都裝進去了那可就慘了,還不如賺夠好名聲,回鄉後也受大家敬重,這樣將來局勢好了,也有起復的那一天。
徐氏原本覺得七輛馬車應該夠用了,可是就這麼一收拾,這才發現七零八碎的東西太多,又額外添置了五輛馬車,這才夠用,就連馬車也是幾人合用一輛,節省空間。
沈羨之是和沈洛瑜同坐一輛,兩人原本就不是那種話多的人,所以坐在車上都是沉默,不過沈羨之一直默默練習內功,倒也不無聊。
離開京城後的兩日,也許是離京城近,倒也平安。
不過在經過安州府的兩界山之時,天空竟然下起了雪,紛紛揚揚,道路很快便鋪滿了一片潔白。而兩旁的山巒猶如山水畫一般更顯縹緲。
就在即將從兩座山峰之間穿過前,鏢師揮手喊停,他們經驗豐富。
因為沿途中,在這裡最容易有埋伏的劫匪,而鏢局會打點好路上的官兵和匪徒。
鏢師們高喊著口號,按照往常來說大家都會平安透過的,只是這次出了點意外。
突然從兩邊的山上衝下來一群人,眾人警惕起來,只見一群身著粗布的賊匪,他們有的手裡拿著大刀,有的手裡拿著木棒擋在了隊伍前面。
鏢頭皺眉看著現在最前面的人,“叫你們田老大出來,我們是威武鏢局的,之前打點過的,如今還攔著,這可不是道上的規矩。”
誰知帶頭的哈哈大笑,“什麼田老大不田老大的,我只知道我們我們老大是虎哥!哎,對面的,看你們拉了這十幾輛,就都留下吧。”
說罷還看了看跟車的丫鬟,媳婦子邪笑著,“至於這小娘們就留下來慰勞慰勞我們!哈哈哈……”
沈羨之瞭解過這些押鏢的鏢師,那些大鏢局在整個大乾都是有些名氣的,道上黑的白的都是打點過得,好些劫道的一看鏢局的旗子就放過了。
可是今天已經交談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往前有的動靜,於是便拿著武器就要下車。
沒想到卻被沈洛瑜拉住,“外面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你先別出去。”
他說道:“都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往前走的意思,看樣子是出了問題,咱們這麼多女眷,我出去看看。”
他說完直接跳了出去,正好聽見了那些人放肆的邪笑,而鏢師們還在交談著什麼。
他走到前面徐氏和沈北淵的馬車跟前說道:“父親,母親。”
沈北淵掀開側面的簾子問道:“怎麼回事?不順利嗎?”
這時候有一個鏢師過來對沈北淵說道:“大人,這裡的劫匪不是原來的了,看樣子無法善了,您要有個心理準備。”
徐氏聽了膽戰心驚,“這可怎麼辦?舍一些財物,看他們能不能放我們過去。”
“少爺。”
他轉頭看去,是吉慶過來了,“你過來了。”然後又揚了揚頭對鏢師說道:“看來這些人是不想放過我們了,看,前面已經動手了。”果然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