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多事之秋,救回黎家沒幾天,青州就發生了疫病,其症狀和常山很相似,沈羨之思索再三還是將這個情況告訴了沈北淵,並提供了藥方,這藥方還是魏嘉明擔心事情在青州發生的話,可以救急。
沈北淵眉頭緊皺,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些黃蓮教真是喪心病狂!”
“父親,黃蓮教在常山下毒是為了聚攏人心,趁機斂財。青州早有防範,他們如此行徑難不成就是為了讓青州生亂不成?”
“前段時間,王刺史讓人追的這些黃蓮教無藏身之地,所以報復的可能性很大。”
兩人正說著話,王刺史就急匆匆來了,還沒進門就聽見聲音,“沈兄,如今可如何是好啊,城南那邊已經發生了疫病,周圍所有的大夫都拿這沒有辦法。”
因為之前掃蕩黃蓮教徒的時候,王刺史就已經得知這些人在常山的行徑,早有防範,可是千防萬防,還是沒擋住。
常山能治好這個疫情,就說明常山有解藥。他和常山的官員並無交集,與魏家更是說不上話,所以想讓沈北淵去信常山。
在王刺史還沒進門,沈北淵就知道對方今天肯定來。而且是為了藥方,便將兒子拿來的藥方交給王刺史,說道:“這是常山疫病之時的藥方,不過青州和常山相隔甚遠,兩地的疫病是否有所變化也不得而知,還是找個病人試一試。”
王刺史來的匆忙,走的也匆忙,沒到一刻鐘,就離開了。
如今的城南已經被隔開,裡面所有人不得出。裡面經常能聽見患病之人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
大夫尋得一位病情較輕的患者,按照藥方煎藥喂下。可是幾個時辰過去了,卻並未看到好轉的跡象。
沈北淵得知情況之後,便去了徐氏那裡,讓她給李神醫寫封信,請他來青州,誰知遭到了徐氏的拒絕。
徐氏壓下心中的不安,說道:“上次常山之事已經很是煩擾他,這路途也不近,還有匪徒,哪裡能不顧別人的安危。”
沈北淵繼續勸著,“夫人,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再說王刺史會派精兵強將去接人的。”
徐氏依舊不願意,“你少說那還聽好,打量著我不知道呢,青州這疫病就是那黃蓮教弄的,難道這些人會讓你們如願不成?一路上必定不安全。”
沈北淵無奈地嘆了口氣,深知徐氏說的並非全無道理。但眼前青州疫病,他怎能坐視不管,到時候青州不穩,必定牽連沈家。所以,不論是為了沈家,還是為了青州,李神醫必須來一趟。
他見說不動徐氏,便打算讓沈羨之跟著去一趟,李神醫看在其是徐氏之子的份上會來一趟。
沈羨之一聽沈北淵的打算,很理解徐氏為什麼會這樣。不管李神醫因為什麼原因,當年並沒有把真相說出來,但這不代表著徐氏想見李神醫,最好是這輩子都別見。不過這樣的要求他不僅不會拒絕,反而會親口答應。
看著沈北淵離開的背影,沈羨之直接去了徐氏處。
“什麼?”徐氏眼見的有些暴怒,方媽媽給她順了順氣,對沈羨之說道:“少爺先回沁竹齋吧,讓夫人緩一口氣。”
沈羨之明白主僕倆有事要商議,便告辭出去。
“夫人,看樣子,主君是非讓李神醫來不可。”
徐氏握著方媽媽的手,壓低聲音道:“你是知道的,他不能來!這裡頭不是一件事,而是兩件事!”
“當初他答應了不會說,想來如今也不會,與其等著主君將人請來,夫人不如提前做好打算,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方媽媽暗示著。
徐氏思索著道:“既如此,羨之還非得親自去一趟,我寫好信讓羨之親自交給他,看完後當面焚燬,如果他答應那就平平安安的來;要是不答應那也只能……不過,毒殺高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