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載坐在院子裡,金達妍下意識便轉身打算躲開,然後腳步一頓,還是走進了院子。
李欽載倒是不尷尬,該不該乾的反正也幹了,懺悔不存在,逃避更不可能,就耍流氓了,咋?
兩人的目光相遇,金達妍下意識扭頭,但見到李欽載眼裡的笑意,金達妍不知是怒是羞,努力地剋制躲避他目光的衝動,不甘示弱地直視他。
掃了他一眼,金達妍突然冷冷道:“你又虛了。”
李欽載一愣,接著大聲咳嗽起來。
特麼的職業病非要發作到我身上嗎?而且……看人真準!
說起自己的專業,金達妍從容了很多,仍舊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樣。
“雖然年輕,也要注意保養身子,否則不必等到年邁,四五十歲就不行了,尤其是你這種人……”金達妍淡淡地道。
李欽載愕然:“我是哪種人?”
“家裡妻妾成群的狗男……嗯,富貴男人。”
李欽載咬牙,女人,你特麼在玩火。
看了看天色,李欽載突然奇怪地道:“現在是下午,你沒去醫館?莫非經營不善倒閉了?”
金達妍眼神閃過一絲陰鬱,淡淡地道:“太累了,今日想歇息一下,醫館關門一天。”
李欽載瞭然,鹹魚這種生活方式是會傳染的,神醫也不能免俗。
沒注意金達妍眼裡的陰鬱,李欽載點了點頭,道:“歇息也好,大夫又不是牲口,不能終日無休,以後不妨定個規矩,比如醫館開五天休兩天。”
“或是醫館再聘兩個大夫輪班幹,朝臣每月都有休沐之日,大夫憑什麼不能休息。”
金達妍嗯了一聲,感覺兩人又沒話聊了,於是轉身離去。
走出後院,金達妍閃身躲到拱門邊,背靠在冰涼的牆壁上,仰頭輕輕撥出一口氣。
剛才跟李欽載聊天,她不知付出了多大的勇氣,才努力維持表情的平靜。
那一晚後,金達妍不知為何心理出現了變化,每次見到李欽載,總覺得渾身發燙,從頭髮到腳趾都彷彿不對勁了。
剛才也是如此,儘管只是短短几句話,她卻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讓他看出異常,誰都不知道,剛才她的心跳有多快。
到底是為什麼,明明兩人能夠平淡如朋友般來往的,那晚醉酒之後,好像一切都不對了。
“我一定是病了……”金達妍喃喃嘆息。
右手三指下意識地搭上自己左手腕的脈搏,金達妍站在拱門外,靜靜地給自己診脈。
情不知所起,世間可有藥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