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實實給了他,一點沒打折扣。
不當社畜的初衷保住了。
“陛下仁義聖明,臣謝天恩!”李欽載俯身拜道。
…………
申國公府,高家。
高真行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陽光真好,曬得人渾身懶洋洋的,好像給身體裡注入了一股無形的能量。
身心從內到外都沐浴在陽光下,內心的陰暗角落彷彿都無限縮小了。
高真行嘴角露出舒坦的笑容,喃喃道:“李家那小子送來的躺椅,用來果真不錯,這小子……將來必是個人物。”
高歧坐在高真行身旁,也是一臉舒坦的表情。
上次在李家陪李欽載曬了一回太陽後,高歧不知為何喜歡上了這種悠閒懶散的生活方式。
如今每到上午,高歧也不再出去與狐朋狗友廝混了,而是命下人搬了躺椅坐在院子裡。
有樣學樣,手邊也一定要有一張矮桌,矮桌上一定要有零嘴兒和醪糟,矮桌的距離一定要足夠近,又不能太近,最好一伸手恰好能夠到。
這才是懶人該有的生活呀。
高歧將李家所見所聞一絲不差地複製了出來,迫不及待享受一番後,嗯,果然舒坦得緊。
不過今日有點意外,老爹高真行剛從後院出來,見兒子這副爽歪歪的樣子,二話不說把不爭氣的兒子踹開,自己躺了上去。
然後,父子二人都爽歪歪地躺在院子中央,快到午時了也捨不得起身動彈一下。
父子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卻相對無言。
跟李欽載和李思文一樣,高家這對父子的關係顯然也融洽不到哪裡去,若不是看在躺椅的面子上,兩人都不願與對方相處在同一個空間。
良久,高真行忽然悠悠地道:“聽說李家那小子又弄了個新物事,叫什麼‘滑輪組’,此物頗為神奇,工部收到了十多套……”
“尚書楊昉對其驚為天人,人前人後對李家小子誇讚不停,看他那架勢,倒恨不得跟李家小子結拜為異姓兄弟才好,哼,老不尊的東西!”
高歧睜開眼,神情閃過一絲驚愕:“李世兄所造之物竟如此神奇?”
高真行嗯了一聲,淡淡地道:“據楊昉說,此物無論用於民和軍,皆有大用,不誇張的說,若普及天下,每年可為大唐省下數萬民夫和徭役,若真如此,倒真是一樁大功。”
幽幽一嘆,高真行道:“李家那小子,是大才,也是怪才,以前倒是小覷了他。”
高歧怔忪片刻,輕聲道:“爹,李世兄畫那滑輪組的圖紙時,孩兒就在他的屋子外,親眼見證此物的面世。”
高真行睜開眼,道:“哦?滑輪組是他臨機所畫,不是日思夜想所得?”
高歧遲疑了一下,將劉阿四受傷,李欽載親自去北大營將其接回,接著突然想到一種能省力的工具,安頓好劉阿四後馬上進了屋子隨手畫了出來,最後李崔氏拿著圖紙匆匆去找鐵匠打造。
一件神奇的工具面世,過程就是如此簡單明快。
高歧神情複雜,雙手毫無意識地比劃了一下,道:“他……就是那麼隨手一畫,畫了不到半個時辰,那東西就被他弄出來了。”
倍受打擊地垂下頭,高歧仍喃喃道:“他……真的只是隨手一畫。”
高真行眼中光芒閃爍,腦海中彷彿浮現那個少年輕鬆淡然,隨手一畫便是一件利國利民的神奇之物。
看了看身旁深受打擊的高歧一眼,高真行嘆道:“此子才思詭譎,高深莫測,非常理能度之,渾噩多年,如今已漸露鋒芒。”
深深地注視著高歧,高真行沉聲道:“歧兒,為父盼望,你也有這麼一天。”
高歧失落地搖頭:“孩兒遠不如李世兄,這輩子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