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說道,“不行。我不能把這個給他。”他把一隻手放到了那綴飾上面,彷彿想要保護它。“這不是一般的頭顱,這可是古爾丹之顱。”
“你就真那麼確定?”格羅姆回覆道,希望能讓對方心中也開始質疑。“我可是聽說他死在了艾澤拉斯啊。”
哈爾坎回覆道,“的確如此。”“據別人說,他在一座由他從海底升起的島嶼上,被惡魔撕了個粉碎。實際上,他死於自己的驕傲自負和自己對力量的追求。”他大笑道。“但是至少與他同行的獸人術士當中有一個活了下來。他從那座神廟當中逃了出來。在他逃跑的路上,他發現了古爾丹的遺體——只不過都被撕成了碎片罷了。”裂顱者聳聳肩,繼續道,“就算是死屍,那些殘留物,尤其是他的頭顱,仍具備著能量,或者至少這個術士這麼以為。於是他就帶著古爾丹之顱回來了。”他大笑著,說道,“哈哈,最終古爾丹還是回到了德拉諾。”
格羅姆問道,“那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哈爾坎又一次聳了聳肩,說道,“有一個戰士把它殺瞭然後把頭顱據為己有。或者這之間還有別的戰士幹了同樣的事情,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我看到它的時候,我就知道它應該歸我,而現在它就在我這裡。”他笑著,說道,“還有,我不會離開它。不為耐奧祖,也不為任何人。”
格羅姆點頭道,“我能理解。”
他突然開始攻擊,動作是那麼的輕盈。在他向前一躍的同時,血吼已經切了過去。但是哈爾坎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士,並且他現在很難得的思路異常清楚。他向旁邊一側,斧子的破空一擊掠過了他的肩膀。他轉了一下身,用那大得驚人的拳頭在格羅姆臉頰上打了一拳,讓對方感到了一陣劇痛。哈爾坎拿起了他剛剛所殺死的一個獸人掉落的戰錘,朝著地獄咆哮揮舞過去。格羅姆閃到一旁,那把戰錘和他的前胸只差分毫。格羅姆手握血吼再度出擊,斧頭砍傷了哈爾坎右臂的上半部分,切開了他的臂肉。
格羅姆很清楚周邊那些集結的獸人們的存在。他們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看誰才能贏得這場決鬥。格羅姆知道自己不能分心去想這場比武的結果,更不能去想自己會不會獲得勝利,他所知道的只有專注於戰鬥。
哈爾坎是一個可敬的敵人。不論是他的壯碩還是他的敏捷,都和奧格瑞姆·毀滅之錘不相上下。他暗想,哈爾坎並不是一個傻瓜,而是一個狡猾機智的戰士,他甚至能夠看穿對手下一步的動作。當裂顱者又揮出一錘並且緊緊跟進,而後用雙拳在格羅姆胸前狠命一擊時,這一點得到了充分的證實。
但是現在的哈爾坎已不再清醒。格羅姆已經可以看到他的對手雙眼上翻,唇邊留著些許的白沫。嚼骨酋長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而他的攻擊也更為有力,但也更不受控制。儘管格羅姆需要費很大的力,但是他還是可以很輕鬆的閃躲或格檔住對手那野蠻的攻勢。格羅姆獰笑著,露出滿口的牙齒,他感覺到自己內心的嗜血慾望再度升起,試圖想要如同控制哈爾坎一樣控制住他。但是格羅姆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他才是自己的主人,不能任由嗜血駕馭自己。
現在就是終結一切的時機了。格羅姆躲閃過了哈爾坎的又一次攻擊,深吸一口氣,然後用自己的頭使勁的撞向了對方的臉上。
他把下巴張得異常的大,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號,相比之下哈爾坎的怒吼簡直就有如男低音的陪襯一般。只見哈爾坎捂住了他那已經開始流血的耳朵,跪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鼻孔和眼睛中噴湧而出,而他張大的嘴巴也開始滴血。格羅姆揮動著血吼,一道平滑的弧線就這麼切掉了哈爾坎的腦袋,而他那傳奇般的戰鬥怒吼也逐漸變成了勝利的笑聲。
哈爾坎的身軀,尤其是他的雙臂,還在擺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