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的往事，自然是知道的，&ldo;平白無故說這個幹嘛？&rdo;
&ldo;無故？&rdo;潤玉似是笑了。
也不願談下去了，如今看清，誰都不是鄺露和魘獸……
還有她。
潤玉離開了月下閣，快要走到璇璣宮時，看到了筆直站在宮門外的北檸，他眉心擰緊，走近。
她身上堆滿了紅色的霜花，一旁的仙侍原本著急的臉色，看到潤玉後，變得害怕。
晴蝶仍對窮奇天帝心有餘悸，惶恐行禮，道：&ldo;陛下。&rdo;
潤玉彷彿沒聽見她的聲音，問北檸：&ldo;站了多久？&rdo;
北檸捏著手中逆鱗，循規蹈矩行了個禮，而後，低頭不語。
&ldo;陛下前往月下閣之後，仙上就一直站在這兒了。&rdo;晴蝶意識到多嘴了，說完，便退下了。
潤玉見這紅色霜花都快把好端端的白裳染成了紅衣，伸手拂走北檸身上的霜花，說出兩字同她聽來，&ldo;痴傻。&rdo;
距離，似近非近。
潤玉與她擦肩而過，&ldo;走吧。&rdo;
他走了兩步，終於聽到她的聲音。
&ldo;陛下不怪我嗎？&rdo;北檸聽到雀衣說了，錦覓此次受傷非同小可，水神必定會前往璇璣宮討說法的。
潤玉止步，回了頭：&ldo;其罪非你。&rdo;
北檸握緊逆鱗的手，鬆了松。
他說：&ldo;若無逆鱗，也信汝。&rdo;
滿天霜花，一片片落下，再次落在他拂感覺的雲裳上。
北檸紅了眼眶，一片霜花擦過她的長睫，劇烈顫動了一下，眨眼後，淚光更明顯。
&ldo;為什麼？&rdo;她下意識就問。
人的貪戀，是沒有盡頭的。
得到了認可，還想要原由，想把自己在那個人心裡的歷程，洞察得乾乾淨淨。
&ldo;因為信你。&rdo;潤玉眼角微彎，&ldo;會比較開心。&rdo;
她說，好好愛自己，他讓自己開心了，會不會更有資格，談論放下或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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