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仍不捨放手,在他耳邊喃喃低語:&ldo;我走過你行過的路,看你看過的風景,也嘗了你嘗過的苦,甚至將自己變成曾經你,不是因為有多愛你,我想幫你,死對我來說或許不過是回到現代,可我飛蛾撲火般補救,還是沒有辦法替代你承接諸多奢求,令你心境回到從前,而現在的我也已經回不了頭了。&rdo;
&ldo;我終究,還是愛了你。&rdo;
潤玉彷彿感覺到難受,不知哪裡難受,他擰了眉,低低地悶哼一一聲。
北檸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哼著曲調哄睡的聲音,帶有淡淡的哭腔。
快入秋的時節,傍晚有些涼。
北檸找來薄毯蓋在潤玉背上,收拾了桌上早就涼了的兩人份飯菜,還有一壺烈酒,
她大弧度彎腰,雙手撐著膝蓋,凝望著睡顏安靜的潤玉,她用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鼻尖,甜甜的說了聲:&ldo;我走啦。&rdo;
北檸看了眼潤玉鍾愛不離手的曇花,雖是她所贈,但心念何人她是知道的,
她勾唇撥了撥曇花的花瓣,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猛的將身子前傾……
她偷偷親吻了潤玉的額頭,&ldo;潤玉,好好愛自己。加油。&rdo;
笑得璀璨的雙眸,溢滿了淚水。
在轉身時,決堤,將她的笑沖刷成一片狼藉。
北檸做了解酒湯,送到潤玉的宮殿,才動身前往太湖行事務。
時辰她記著,從未遲到過。
太湖也分晝夜,對水族至關重要,她自然不敢怠慢。
北檸施法催動星輪,靈力捲起許多曇花的花瓣飛起,與霜花共舞,星輪周圍是靈力匯聚的漩渦,那些花被捲入其中,圍著她盤旋。
太湖轉為夜,靈力消,星輪止,滿天花瓣零落,在她的世界下了一場大雪。
北檸如往常一樣巡視太湖情況良好,才離開太湖亭。
雀衣她們每到傍晚就忙碌些,她只能獨自走走,不自覺來到了虹橋盡頭,萬年不變的風景,殘留著潤玉常來的蹤影。
魘獸跟著胖鼠混得久了,也有些嫌這裡太過枯燥,常常不歸居所。它們像個孩子,須得寵著,無人管束任它兩鬧騰。
魘獸和胖鼠不在,許是曾經見過它們帶來的溫馨熱鬧,她從未像今日這般覺得,虹橋像一座無人攀登的高峰,荒涼孤立。
而恰好,這片荒涼遠比喧囂來得安心。
愛和痛,從來都不與旁人相通,從來就是自己的事。
霜花未有停下的意思,曇花也並無枯萎凋謝的徵兆。
鄺露對傷害過潤玉的錦覓,不反感,敬重是在她自重的前提,他的傷源,就是她的刀鋒指向,從未變過。
她冷眼凝視璇璣宮的滿天霜花和曇花,推開璇璣宮的大門,錦覓正好出來,手裡端著碗。
&ldo;錦覓上神。&rdo;
&ldo;夜神。&rdo;
彼此展顏問好,鄺露到底是太巳唯一的掌珠,德才兼備,自小禮儀嚴格,一直溫柔待人,不曾有過失態。
錦覓遠去,鄺露用了靈力,覆滅璇璣宮全部的霜花和曇花。
&ldo;陛下,此次時令已妥善處理。&rdo;
&ldo;鄺露,你辛苦了。&rdo;
潤玉停了手中的筆,抬眸,才察覺殿外已無任何花飛,他看著鄺露,神色如常,說:&ldo;瘴氣損身多加休息。&rdo;
鄺露行禮:&ldo;多謝陛下那日親自為鄺露療傷,身子早已恢復,陛下不必費神掛念。&rdo;
潤玉剛喝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