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虛情假意的搖搖頭道:「兩位老人也是可憐。」
「從偏遠的小村子過來,租住在破爛的筒子樓裡,整日以撿垃圾來維持日常生活,吃不飽穿不暖的。」
「唐隊長儘快結案是為了他們好。」
「不然,兩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誰知道會在哪天發生什麼意外。」
「那可就不妙了。」
他看著湛聞霜,面上扯出一抹森冷且陰毒的笑容。
他表達的意思很清楚。
他調查了姚澐澐的爺爺奶奶,清楚地知曉兩位老人的近況,甚至在用他們的生命來威脅唐衍初等人。
更有可能不止是姚澐澐。
鄧婉、李香姚……四名被害者的家人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還是不是人了?!」
薛卓臨的聲音從手機裡吼出,隱約可以聽見他憤怒的粗·喘。
面對猶在耳旁的怒意,馮跡齊扯起嘴角。
笑了。
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又能奈我何!
你們無能的憤懣只會增加他的有恃無恐,與肆無忌憚的暢懷。
林莫戳了戳湛聞霜的胳膊。
在他轉頭後,將手機開啟並遞過去,道:「幫我拍個影片唄,謝謝啦。」
湛聞霜略微疑惑的接過手機。
就見林莫雙手交叉鬆鬆筋骨,隨即毫不猶豫的朝馮跡齊撲去。
請問你經歷過社會的毒打嗎?
沒有呀。
正好啊。
現在讓您免費的體驗一下。
馮跡齊也算是學過防護攻擊的招數,身手不錯。
卻在林莫的手底下毫無抵抗能力。
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有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能夠招呼不打一聲的就撲過來揍人。
「現在是什麼情況?」
似乎聽到沉悶的拳拳到肉的聲音,唐衍初在電話裡問道。
湛聞霜回過神,略遲疑回答:「現在是……正當防衛的情況。」
「……?」
將人狠揍到面目全非、渾身癱瘓的地步。
林莫長舒一口氣。
果然,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他哭了。
我笑得超——開心。
在馮跡齊昏迷過去後,林莫卸下他手腕上的鑽表,遞給湛聞霜。
道:「罪證並沒有被完全的銷毀,姚澐澐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親自參與的犯罪。」
「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其後挑選的被害者都或多或少的帶有姚澐澐的影子,無論是從長相或者性格來看……」
「他挑剔,隱忍,有驚人的犯罪潛伏性。」
「除非遇到和姚澐澐相差無幾的女孩兒,滿足刺激的欲·望、興奮,他才會再次下手。」
「所以,在此之前,姚澐澐的被害影片他不可能銷毀,都藏在裡面。」
早在馮跡齊用姚澐澐的爺爺奶奶來威脅唐衍初時,林莫的雙眸便轉瞬浮現淺淡的金色,之後快速恢復正常。
待唐衍初結束通話電話,湛聞霜看向癱軟在地上悽慘無比的人。
道:「馮跡齊清醒後,很可能會以此來投訴你。」
不是可能,是一定。
林莫彎彎眼睛:「沒事,我有準備。」
他從兜裡掏出一枚摺好的符籙,掰開馮跡齊的嘴巴塞進去。
似是有股無形的波紋從頭到腳的流閃而過。
霎時間。
馮跡齊的「表面」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完好無損。
林莫感嘆道:「此乃我新改良的符籙,幹擾符加隱蔽符。」
「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