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陣痛來襲時的痛苦。
“什麼時候了還嘴硬,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留你一個人。”
眼皮也不抬地回應了一句,見風蕭然緊蹙的眉頭略鬆了鬆,知道這波陣痛算是過去了,莫憂立刻抓住機會給他餵了幾口參湯。
接下來的漫漫長夜是從所謂有的難熬,陣痛一直在持續,卻絲毫沒有有進展的意思,時而半個時辰一次,時而幾分鐘就有一次,每次持續的時間也是說長就長,說短就短,折磨地風蕭然一張冷毅優美的面容完全失了高高在上的英氣,只是時時都蹙著眉,實在耐不住了便將臉埋在莫憂的肩窩小聲地哼兩聲。
見他這個樣子莫憂真是心疼地想死。同床共枕這麼久,他的心思他當然瞭解,他一向嚴以律己,此刻更不會放縱自己流露出如同女子一般的軟弱。因此即使他只是發出了那一兩聲如遊絲般的呻吟,也已經說明他真的是痛入肺腑難以忍受了。
眼見著東方已經微露了魚肚白,可陣痛的頻率始終沒有規律起來。這兩個小傢伙似乎存心同他們的兩個爹爹捉迷藏,一時想出來,一時又躲著不肯露面。看著風蕭然無力地癱倒在枕邊,一頭始終梳理地紋絲不亂的長髮如今也蓬亂地散落在肩上,鬢邊額前有機率蘸著汗水粘在臉上,更平添了幾分憔悴。
他身上的褻衣早已溼透,身上一片冰涼卻一直不說話,直到莫憂將手探入他的褻褲內想幫他檢查|穴口的開啟情況,才嚇了一跳。
“這可怎麼好,孩子還沒下來你就要凍出病來了。”
忙叫阿林送來了熱水和乾淨的內衣,莫憂知道風蕭然的脾氣,此時的他如同一隻負傷的小獸,高傲而敏感,是斷然不會允許別人碰他的,便接過衣服就交代阿林下去幫柳明源準備催產的藥物之類,打打下手,自己親自扶著他的身子為他擦洗換衣。
“呃??????”
剛剛收拾停當,又是一陣劇痛,風蕭然猛的弓起了身子蜷縮在床上,一隻手緊緊抓住床框,愣是將那木框上抓出了五個清晰的手印。莫憂見他實在痛得厲害,忙伸手為他揉撫腹部,卻感到他腹部一陣堅硬如鐵,幾次陣痛下來他也有了經驗,每次肚子發硬的時候,便是痛得厲害的時候。
這一夜風蕭然也在莫憂的攙扶下去過幾次淨桶,卻始終沒有排出什麼,只是淅淅瀝瀝出了一點暗紅色的血,如同女子的葵水一般。
見紅了,是不是要生了?
慌亂之際忽然聽得風蕭然一陣冷哼,忙伸手去扶他,卻摸到被褥上一陣溫熱的液體衝了出來。
羊水破了。
莫憂實在拿捏不穩,他雖懂些醫術,到底主要是外傷骨科之類,若說婦科產子之類,他也實在不通。忙將柳明源喊進來讓他檢查,風蕭然卻又彆彆扭扭地不願讓他靠近。
“殿下,這可不是耍性子的時候,關係到你自己和小世子的安危,請恕屬下冒犯了。”
柳明源見那固執的人雖痛得臉色青白一頭大汗,還是堅持不讓自己觸碰,只得告罪了一聲便一把將他按住,風蕭然痛了一夜早已筋疲力盡,哪裡還拗得過他,再加上聽他說事關腹中胎兒的安危,也便不再強硬了。
“如何?”莫憂緊緊抱著那人顫抖的身子,覺得自己的舌頭也有些發顫打結。
“不妙。胎兒已經下來了,可殿下的髖骨很窄,|穴口又只開了兩指,只怕很難生產。”
柳明源邊說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照理說風蕭然身形高大應該不難,誰知他的產道這麼窄,|穴口還開得這樣慢,如今胎息已經開始有些紊亂,再這樣下去只怕胎兒會生生憋死在肚子裡。
“那怎麼辦!”
莫憂幾乎可以聽得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蕭然,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離人產子與女子不同,沒有女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