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鬼也別想擺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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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就是這麼說的。該死的,他竟沒發現他的異樣,他必是怕他殉他而去,所以想出了這麼個拙劣的手法,正好那柯月龍挑事,他便順著她演了一齣戲將他激走……
“你明白就好,看來我是白操心,你們早已心意相通,我倒還怕你惱他。”
柳明源靜靜地拍了拍莫憂的肩,此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推門而入,手上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點心。
正好撞見柳明源的手搭在莫憂肩上,他似乎楞了一下,也給了莫憂一個注意到他的機會,是個漂亮的孩子,只是,為什麼看他的眼神會有點幽怨。額,幽怨?
“阿平,以後你就好好伺候這位莫公子吧。小憂,你一切自己小心,我還要回宮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柳明源細細地囑咐了兩人幾句,深深地忘了那小男孩一眼,甚至自己也沒注意到那是怎樣的一種眷戀吧,便行色匆匆地離去,倒是那個阿平,竟一直痴痴地看著他的背影,也不覺得人已經走遠了。
有意思,原來柳大哥也不是吃素的。
莫憂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也許可以幫他們一把。可是一想到他的親親蕭然……蕭然啊,我在外面很好,我其實一點也沒有惱你,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呢,別為我傷心啊。
飛龍殿中,一抹修長的身影獨自斜躺在湘妃踏上,柔和的燈光碎碎地撒在他的身上,反而顯得有一份冷情。距離莫憂離去已經七天了,七天,為何七天還要漫長。
“皇上,已經二更天了。今夜是否需要傳喚哪位娘娘侍寢?”
林棟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為他排解一下,只得迎著頭普隔著屏風小聲問道。
“不用,朕這就歇下了,你派人去劉大人家,看看他怎麼還不過來。皇后那裡……不要怠慢她。她要什麼都隨她。”
疲憊地扶了扶額頭,風蕭然一頭倒在軟枕上。七日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仍在眼前,他竟然傷了憂兒,他心心念念唯一在意的憂兒。
其實那天不是他第一次暈厥,十天前也曾有過一次。當時柳明源還不曾回來,便由宮中的王太醫給他看了。誰知王太醫在請了脈之後大驚失色,只是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經他再三逼問,才知道自己竟已經病入膏肓了。
難道這就是天意麼?(亭子搖頭:可憐俺家蕭然啊。不知道宮裡的御醫沒見過江湖上的世面嘛,連你中毒了都看不出來。)
林棟的腳步聲去而復返,接著是戰戰兢兢地稟告:“皇上,柳大人求見。”
“宣。”
“微臣給陛下請安。”
柳明源四平八穩地跪了半天,仍不見榻上的人回應,疑惑地抬頭一看,之間他手中握著一枚似曾相識的玉佩發呆。
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只是他當初送給莫憂的定情信物,定是莫憂走的急,竟沒有帶在身邊。他與莫憂翻臉後這是第一次召見自己,面對這個痴情也無情的君主兼兄弟,他真的有些無力。
“明源,你怪朕嗎?”
許久,風蕭然才悠悠地開了口。
“臣不敢。陛下不要太過憂慮,臣為陛下請過脈,陛下的龍體並非無藥可救。只需給臣一點時間,很快就會好起來。”
“你不用騙朕,王太醫是經年的老人了,他既然敢這麼說,必然不會有錯。”
“陛下,謀事在人,請給臣一次機會,臣有絕對的把握。”
廢話,只要離了莫憂,那若別離就跟清水一樣無害,自然好好調養便不藥而癒,王太醫哪王太醫,誰叫你久在宮中孤陋寡聞,我柳明源這次可要勝之不武啦。
“當真?”風蕭然愣愣地看著柳明源,似乎有些後悔自己那日的決定做得太多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