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德川宅邸外,東京警視廳的警車排成一列,形成一道冰冷的封鎖線。
閃爍的紅藍警燈,如同猙獰的鐵鏈,將宅邸囚禁在絕望之中。
全副武裝的特勤隊員蹲守在各個出口和關鍵位置,手中槍口泛著寒光。
空氣凝固,氣氛緊張,就連穿過樹梢的夜風也顯得格外肅殺。
宅邸內,德川修一的腳步聲急促不安,他的身影在偌大的和室中來回晃動。
德川修一手裡的電話已經被反覆撥出多輪,但聽筒裡傳來的卻始終是機械而僵硬的女聲。
“三井久仁臣!你他媽的到底在哪裡?”
修一狠狠地將電話甩在地上,電話瞬間四分五裂。
他努力壓下心頭的惶恐,但門外的警笛聲卻讓他的冷靜徹底破碎。
他的額間滲出一層冷汗,臉色陰沉,像極了一隻被逼入絕境的困獸。
“大家都給我撐住!”
“再拖一會兒,警方一定會接到撤退的命令!”
可是,那些原本忠心耿耿的手下,早已經被眼前的壓倒性局勢嚇破了膽。
修一透過窗縫,看到最外圍的守衛已經舉手投降,有些甚至直接癱倒在地。
而曾經對他唯命是從的幾名幹部,竟然偷偷朝後門逃去,連個眼神的交代都不肯給他留下。
“叛徒,一群廢物!”
德川修一發出低沉的哀嚎,他一拳砸在立柱上,拳頭瞬間被崩裂得血肉模糊。
可疼痛對此刻的他來說,早已沒有任何意義。
得不到三井久仁臣的支援,孤身一人硬撐至今的他,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冷冰冰的現實——已無路可退。
修一站在房間中央,僵硬地笑了一聲,提起桌上的烈酒狠狠灌了一口,隨即摸向腰間別著的手槍。
冰冷的觸感讓他驀然一怔,他意識到這很可能是自己最後的選擇了。
他緩慢地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掌心微微顫抖,眼神裡卻浮現出一絲解脫般的決絕。
他知道自己要是落到了藤井涼介的手裡,將生不如死。
然而,正當他的指尖按向扳機的一瞬,一道槍響劃破夜空!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手掌驟然脹痛,手槍掉在了地上。
德川修一抬眸看向門口,只見槙野勇帶人闖入——這群警視廳的精英,身手幹練,行動果斷,迅速將德川修一按倒在地。
槙野勇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德川修一,落在他旁邊摔落的手槍上。
“藤井先生沒讓你死。”
修一愣住了,想要掙扎著起身,卻被特勤隊員死死按住。
他抬眼看著面前的槙野勇,神情中盡是狼狽與倔強。
“三井家不會坐視不理的!”
槙野只是冷冷一笑,懶得與他解釋皇室已經出手,目光示意身邊的特勤隊員。
“帶走。”
冰冷的鐵門在德川修一身後重重關上。
逼仄的單人囚室,只有一張簡陋的單人床和一個散發著異味兒的馬桶。
德川修一頹然地坐在床上,手腕上的鐐銬硌得生疼。
他試圖活動一下,卻牽扯到手掌上的傷,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這間囚室的牆壁上有一面單向玻璃,他知道,外面有人在看著他。
而他,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困獸,任人觀賞,任人擺佈。
沉重的鐵門再次被開啟,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魚貫而入。
他們身上的肌肉虯結得如同鋼筋鐵骨,充滿了壓迫性的力量感。
他們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如同嗜血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