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姐,怎麼好象……”除玉蟾的臉紅了,雖然說她還是女兒身,但因為職業的關係這種事反見的比花語要多多了,現在花明心分明是男歡女愛到極至後的那種虛脫狀。
“什麼?”花語沒明白過來。除玉蟾把嘴湊到花語耳邊說了幾句,花語的臉也紅了:“怎麼會有這種事?”
不說花語和除玉蟾,再說天閒、花明心總算安靜下來,但天閒還是沒找到屬於花明心的那一半夙世記憶,此刻天閒懷中那原本冷冰冰的花明心,臉上掛著一點滿足的笑容陷入夢鄉,而那些被囚禁著的,憤怒的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下來,悲傷的則收起了眼淚。天閒知道,以前因為花明心是用理智強行將這些負面情緒壓制,所以在她的潛意識裡屬於這些情緒的個體才會這麼激烈,現在被另一種東西轉移了注意力,現在連天閒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了。
要知道,人類內心的複雜這點是天閒早就知道的,雖然有進入人類內心的力量,但天閒一直沒用過,這次在花明心意識中所看到,對天閒造成了很大的震撼。花明心的意識太真實了,表現在外的花明心就顯得特別理智。從外表看來,誰也看不出花明心有什麼不妥,沒想到在她的心裡居然是這樣的千瘡百孔。
輕輕放下懷中這個花明心意識體,等她醒來時花明心的性格或許會有所改變吧。希望以後花明心不會遭遇到什麼,因為她已經沒有堅強的理智,災難會使她崩潰的。感覺花明心已經到了身體所能負荷的極限,還是先退出去吧,尋找夙世記憶的事並不急。
天閒在花明心的識海里慢慢淡去,逐漸沿著原路退了出來。就在即將退出花明心的意識時,天閒偶然發現,在花明心識海那條裂縫的彼端,依稀有個人被鎖在一塊巨石上,那是個男人,很像無我。可惜此刻花明心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天閒不敢再做停留。
花語和除玉蟾眼中,只見天閒點在花明心眉心那灰暗的中指光芒一閃,接著花明心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姐。”花語大驚。
“她沒事?”天閒睜開眼睛,雙手一掄,凌空朝下虛按,站了起來。“語姐,扶明心去床上躺一會就沒事了。玉蟾,你也來了?”
“嗯,我不大放心。”除玉蟾低著頭道。這幾天天閒老忙這忙那,除玉蟾根本不知道天閒都在幹什麼,更難得有見面的機會。
“讓你擔心了。”天閒不禁握住除玉蟾的柔荑。
除玉蟾臉一紅,抽了抽沒抽動也就罷了,就那麼紅著臉讓天閒握著,小聲道:“我沒什麼,我知道你的責任很重。”
“曾因酒醉鞭名馬,常恐情多累美人。玉蟾,是我耽誤你了。”天閒忍不住道。
“你別這麼說,如果沒有你,我現在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呢。”除玉蟾急道。
“天閒,姐姐她怎麼了?”花語安頓花明心睡下,因為擔心眉頭鎖的緊緊的。
如果是平日裡,看到天閒和玉蟾的這一幕那是一定會調笑兩句的,現在卻沒有這種心情。
“花語,綵衣姨對你姐姐很嚴厲嗎?”天閒問道。
“還好吧。”花語盡力回憶著,她離開家太早,很多的事都記不太清楚了,“因為明心是姐姐,媽媽對她的期望很大,要求也就難免嚴格一點。我只記得小時候我在玩時,姐姐總是被媽媽關在房裡看書,不過姐姐很聰明的。”
“愛也是一種傷害,這話是誰說的來著?好久了,今天我才明白它的意思。”天閒嘆道。
“姐姐她不會有事吧?”花語還是很擔心花明心。
“沒事的,你放心吧。看來還是要想辦法找回烈火琵琶,人類的內心世界好複雜。對了,暫時我想還是不要恢復明心的夙世記憶,我有些事要弄清楚。”天閒道。
“好吧。”花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