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國大軍追上了,現在正被困在驚隼島上。恩,在給你來點免費的資料,驚隼島地勢如名,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雖然同國大軍實力驚人,但我估計你的鳴王多少也可以支撐上個幾天。」
子巖像被什麼打到腦袋一樣,瞬間閃了閃神。
長懷認真聽他說完,沉思了一下,「你根據什麼顧忌出這個的?」
「對啊,是在冒險。」賀狄卻滿不在乎,「為了子巖本王子心甘情願。只要讓他高興,我就算死也死得很快活。」
狼裔漫不經心笑道:「別忘了我在蕭家混過很長一段日子,深知道蕭家人的性格。跟隨在他身邊的都是蕭家年輕一代中最精銳的高手,有他們在,就算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同國大軍也必須付出重大的代價才能佔領驚隼島。喂,要聽得你都聽了,你說,我的訊息是不是亂編的?」
空流充滿氣憤和擔憂的話還在繼續,「這等於把所有的麻煩和危險通通塞給了王子你啊!這麼多心懷不滿的王族和權貴,充滿著怨毒,仇恨,像一窩窩毒蛇一樣,盤踞在單林,那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王子你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啊!」
不懷好意地把手裡裝膏藥的貝殼往前一遞。
做了個深呼吸後,繼續俯身偷聽。
長懷仔細觀察他的神色,半響,無奈地舒了口氣,「你沒有騙我。」
正在偷聽的子巖猛然身軀一震。
伸手取過貝殼,用指甲挑起一點往嘴裡送。
「王子為了子巖,不惜放棄中立的地位,捲入天下紛爭,竟然答應西雷王如此刻薄的條件,把原本安寧的單林開放,無條件接納被西雷王趕下王位的他國王族,還有那些流落的權貴…」
狼裔倒有些吃驚,「你真的守信用?」
「本王子的未來一片美好,怎麼危險了?」
「重諾守信,是做人的基本。」
他忽然激動起來,「不錯,王子現在什麼都不關心了,你唯一關心的就只有那個叫子巖的男人!為了他,王子什麼都願意做,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甚至不惜把自己的未來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狼裔漂亮的黑瞳猛地放大一圈,臉上竟不知該做出何種表情。
空流彷彿被激怒了。
發覺長懷雙膝無力,脊背沿著樹幹緩緩往下滑,他才醒過神,兩臂一伸,把已經渾身酥軟的長懷打橫抱在胸前。
「哼,你最敬佩誰,本王子不關心。」
狼裔看著懷裡體重減輕不少的男人。
「但是王子現在為什麼又推翻從前的話呢?這…這並不是我空流最敬佩的大首領的作風。」
狼裔從來都相信男人的慾望之關乎佔有慾、權威感、下半身的衝動,蠻橫的擁抱。
「夠了,我說過的話不需要你對我重複。」
柔情和甜言蜜語,只有愚蠢的女人才會真的相信
「王子,你曾經說過,不管天下形式如何變幻,我們單林也絕不要摻和到這個亂局裡,我們不應捲入這種無聊的紛爭。只要在大海上逍遙自在…」
但現在,狼裔卻充滿了想溫柔地親長懷一口的想法。
也許以為是在人少的貨倉,又關緊了門,賀狄和空流都沒有再壓著聲音說話。雖然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但從其語氣和聲調上來聽,也知道里面氣氛十分緊繃。賀狄的冷笑傳來,「本王子和西雷王的協議輪不到你來管。」
他低下頭,卻猛地瞧見那雙無比接近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全神貫注地盯著他——服藥後無法動彈的四肢和身體,長懷彷彿把所有的力氣都使在眼睛上。
「屬下請王子收回前言,取消和西雷王新達成的協議。」
一瞬間,狼裔又改變了主意。
好,趁四下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