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章一飛的應急能力,還真不是吹得。這不,在這種關係到身家性命的緊急情況下,還真想出了一個最適合解決目前困境的辦法,答案很簡單,一個字——跑!
只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會有很多種解決的辦法,生出無數的變數!
也許自己離開後,那個惡魔般的大皇子覺得玩的沒意思了,主動放下這件事;也許自己可以到時候找到今天在場的所有東廠番子,統一下口供,來個死不認賬——我們今天就沒去過混堂司;也許可以找到乾爹,在皇上面前來個惡人先告狀…呸!是好人先告狀,那小破孩絕對不是好人;也許可以到貴妃娘娘那裡,求她在皇上面前數落一下大皇子的惡行,比如什麼無故毆打混堂司主官啦、逼迫東廠番子做假口供啦、強迫自己毆打東廠番子啦……
總之,只要離開這裡,十有**就能保住這條小命!
那還猶豫什麼?跑唄!
章一飛調整了一下重心,拔腿…向前撲倒。
“殿下,您說過不論是誰,只要擒住章一飛,就既往不咎的話是否還作數?”臉腫的像豬頭的張永年雙手緊抱著章一飛的大腿,甕聲甕氣的大聲問道。
事情的發展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誰也沒想到那個自從章一飛來後便被忽略的混堂司左司副居然在這個時候第一個做出了反應,擒住了章一飛的雙腿。
朱常洛的反應不可謂不快速,大聲說道:“當然作數!本皇子說了,凡是擒拿住章一飛的人,不論是誰,不論幾人,都會既往不咎。”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朱常洛的預料,他可沒想過第一個動手的是張永年!既然是張永年動的手,那麼那幾個東廠番子便成了定時炸彈。他之前可是說過有三個辱罵過他的人,要上報給皇上的,此刻他卻害怕那幾個看不到希望的東廠番子做出什麼傻事,所以趕緊大聲加了句不論幾人。
那幾個東廠番子聽了朱常洛的話,先是一愣,接著發瘋般爭先恐後撲向章一飛。既然已經有人動手了,他們便被逼到了絕境,不得不動手。當然,他們誰也不知道大皇子所說的三人中是否有他們,所以全都動了手。
“你們這群混蛋,快放開雜家,都他媽不想活了是不是?趕緊的放雜家起來,不然等雜家出去,全都他媽扒了你們的皮!”章一飛被十來個大漢按手的按手,按腳的按腳,根本都動憚不得,也是急了,便口不擇言的大聲罵道。
這些人全都一驚,只要章一飛不死,將來想整死他們還不是跟玩一樣?已經有幾個東廠番子放開了按著章一飛的雙手。
“讓**威脅!讓**囂張!讓**欺負爺爺!老子今天就踹死你個狗孃養的,看你***還能扒了誰的皮……”
事情的發展再一次超出了想象,誰也沒想到剛才還在朱常洛身邊的鄒義發瘋似地衝到章一飛的身邊,一腳接一腳的玩命踹向章一飛,還邊踹邊惡狠狠的罵著。
張永年可勁抱著章一飛的雙腿,從睜開一條縫的眼睛中觀察著這個瘋狂毆打章一飛的人。
這不是一直跟在大皇子身邊的小太監嗎?他這是幹什麼?難道…難道他是得到了大皇子的吩咐,準備幹掉章一飛?
是了!最近不是有傳言皇上要廢長立幼嗎?那個“幼”就是鄭貴妃的兒子,而章一飛是鄭貴妃的心腹,大皇子完全有理由幹掉章一飛出一出這口惡氣!
張永年心思活絡起來。
很多宮中的太監和宮女都不看好大皇子,認為他很難爭得過得寵的鄭貴妃的兒子,就連自己之前也這麼看。但回想一下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特別是對付章一飛的過程,真是精妙的佈局、環環相扣,讓所有人都跟著不知不覺中上了當。
這真是一個五歲的娃娃所設計的?也未免太驚世駭俗了些吧!
張永年嚥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