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鬆了一口氣,要印美女麼,陛下的愛妃楊九妹,比白將軍還要好看,但誰敢諫言?
“不,我貴州今年不要銀兩,要燧發槍”
孫傳庭腦子轉得很快,而今到處打仗,燧發槍才是最短缺的,他的十萬山地師已搭好了框架,此地不缺翻山越嶺的山民,缺的是裝備。
丁權笑了一笑,
“陛下已派遣工匠,將在貴陽、威寧、盤縣設立鐵礦廠,槍械廠,東廠負責組建”
孫傳庭欣喜不已,轉頭又問
“還是太慢了河套戰事已結束,新軍的槍,能否先援助貴州”
“孫大人想讓新軍空手回京?那您還得和戚金總兵商議”
“戚總兵應該會給個面子”
“貴州的大木,我東廠依舊大量採購,但要的是陳年幹木,還請各位大人費心”
“為何是陳年大木?”
“新木不可造海船”
“好,此事不在話下”
“而今訊息已經明確,安邦彥陳其愚等人,將在秋收後現身,發動叛亂”
大家早知道,那個送上來的安邦彥人頭,是假的。真正的安邦彥,早就潛入了山林裡。
沙盤很快被推上來了,貴州有延綿的烏蒙山脈、大婁山脈、苗嶺山脈、武陵山脈。在此生活了千年,尼人進山,如同魚入大海,無影無蹤。好幾次,廠衛的人馬差點逮到他們了,一轉身人又不見了。
“安邦彥能現身,是好事,或能讓他自投羅網”
孫傳庭倒希望早日出事,千日防賊的滋味不好受
“我廠衛已竭盡全力了,仍是尋不到這廝”
“尋不到的,本官之見,怕是整個貴州,都在庇護這些人”
這句話,全場震驚
“先前,土司頭人們最怕改土歸流。而今我等在做的,何止是改土歸流,簡直是斷了他們的根”
“尼人原先分為幾個階層,茲、諾統治平民和阿加、嘎西田奴,而今我等拓荒開田,興修水利,遷引移民,那些田奴們紛紛投奔,這釜底抽薪之下,各土司旗下田奴越來越少,土地日漸荒廢,怕是深恨我等,只是礙於大兵壓境,不敢動彈。尼人之外,其他部族土司亦是如此,農奴離散,無人可以使喚。若無他們出錢出糧,暗中包庇,安邦彥怎能活到今天?”
確是這個道理,各州府主官都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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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人,卑職有一策”
遵義知府楊嗣昌對著沙盤尋思,指指畫畫
“此策為四正六隅、十面張網。待安邦彥等人起事,我等假做退縮,引他入貴陽平原,再四面堵住去路,甕中捉鱉。把那將反預反之人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孫傳庭鄒著眉頭看著沙盤,確實,這是條一勞永逸的毒計。但這一來,大半年的分地拓荒的成果,還有那些爭取過來的田奴們,損傷太大了。
“好叫各位大人得知,陛下有密令”
李若璉向天拱了拱手,隨即往下說
“不必殺了這些人,將他們再往西邊、南邊驅趕即可”
西邊南邊,廣西雲南?兔死狐悲之下
“陛下這是唯恐西南不亂啊”
楊嗣昌聽懂了,苦笑著
這十萬山地師與軍工廠,正是陛下用來將西南改頭換面的孫傳庭早有覺悟
“孫大人,錦衣衛在西南的軍犬廠,可先提供三百山地軍犬,若是明年,能提供三千,另外”
李若璉揮了揮手,隨從遞上了若干物件:
“此為西南山地師的新裝備”
這是仿照尼人戰士的羊毛披氈,只是更厚更保暖,可擋風遮雨,當做睡袋。這披氈一面做成迷彩色,蓋在身上,還能起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