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得如同豆腐塊。
山東何時有過這種強兵?
一名山文甲將官前來交涉,但未到趙巡撫面前,就吃了一個下馬威!
“大膽!見了巡撫,為何不跪?!”
“甲冑在身,不能全禮,還望巡撫大人恕罪”
“脫了甲冑再跪!”
那些濟南衛驕兵,本就吃了閉門羹,恨不得對面吃癟
這軍將索性抬起了頭,他三十來歲,短絡腮鬍,臉上有個刀疤,斜著眼,掃視了一下全場
“就算脫了甲冑,老子也無需跪他”
“聽好了!老子乃是應城伯孫廷勳!哪有伯爺需要跪見巡撫的?還有,你們這群廢物!”
此人就是被校哥兒發派到登萊水師的孫五七,因熟悉新軍體系,登萊總督袁可立派他帶一支新軍前來堵截趙彥。袁可立自己上梁山圍捕徐鴻儒去了。登萊原隸屬於山東,但袁可立又是總督,和趙彥最好還是王不見王,免得尷尬。
孫五七本就是個混不吝,索性發作到底。他自顧自的打量著對方亂七八糟的軍容,還有那一車車的戰利品。
“嘖嘖!這人頭哪是什麼反賊,頭髮都白了還能造反?還有,這他媽的還是個娃,你們他媽的也下的了手?!他媽的一群畜生!呸!”
也不管趙彥反應如何,孫五七從懷中掏出一個竹哨子,用力吹響
“嗶~嗶~!”
那城門裡突然傳來噠噠的馬蹄聲,衝出一支兩三百人的騎兵,繞到了濟南衛的身後。與此同時,那列成豆腐塊的紅黑軍隊也動了,左右包夾,竟是把這驕兵悍將全給包圍了。雖然幾百人包圍幾千人有點可笑,但,事實就是這麼荒謬。
“陛下有旨!山東巡撫趙彥回京述職,濟南衛就地接受審查整編!”
趙彥臉色鐵青,鬍子氣得一抖一抖。他是文臣,要有氣度,按察副使徐從治替他開了口。
“就算你是應城伯,也沒有資格亂傳聖旨!”
“並非假傳聖旨,雜家可以作證”
那黑甲軍中閃出一人,身材高大,鬥牛服、三山冠,濃眉厚唇三角眼,手託黃綢卷軸,看那樣子,正是聖旨。
“雜家乃是東廠副提督,魏忠賢”
“為何?”
趙彥愣住了
“為何?雜家也想問,趙巡撫砍這麼多人頭為何?”
“築京觀,震懾反賊!”
“哪來那麼多反賊啊,都是些窮苦百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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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教拿下京城了!”
“小皇帝南巡了!”
“咱們曲阜將軍,大概要升山東將軍了!”
外面敲鑼打鼓,歡天喜地,鞭炮聲鑽進了孔府地牢,鑽進了孔胤植的心裡,痛癢難擋。
有徐顯的細心交代,他的日子再度升級,每日都有四菜一湯的待遇,也不禁在牢內行走了。這幾天,他逐一見過了剩下的那些孔家元老叔伯,暗中商議大事,很快就取得了共識,只差走出最後那一步了。
看樣子,不能等了。
“這位將軍!這位將軍!”
高高在上的衍聖公,難得對一位頭包紅巾的賤民露出了諂媚的笑容,搞得這賤民一愣,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看著左右無人,這紅巾軍確定了“將軍”指的就是自己。
“將軍可是曲阜人?”
“俺是河北的,隨徐將軍來的曲阜”
“那就好,那就好”
“麻煩轉告徐將軍,在下有急事求見!是大事!關乎中興福烈大帝社稷安危的大事!”
:()明天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