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替這位老丈開解開解”
“諸公請繼續哈”
汪文言一使眼神,早有兩名精幹僕從,跟著他一起,拉著老頭兒出去了。
然而,幾人一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後來,魏大中追問店老闆,得知汪文言帶著那老僕去後院問話了。但後院卻一個人都沒有,但後門,卻洞開著。
兩三日後,依然沒有汪文言的蹤跡,魏大中不得已報了官。
順天府來查案,在那失蹤老丈遺留在酒樓中的行囊中發現了若干狀紙資料,涉及到徽州府早年一宗冤假舊案。經字跡比對,舊案涉及徽州一名逃案小吏汪守泰,正是失蹤的汪某人。
此事引為京中趣談,東林諸君臉上無光,斯文掃地。連帶去首善書院聽課計程車子,都少了許多。
魏大中本不必報官的,這種事,他們有絕佳的渠道。
然而這兩日,聯絡不上王安公公了。不止如此,王公公麾下的東廠,此時一個人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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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和他的東廠,此時正在西苑,接受校哥兒的視察訓示。
高峰期的東廠,有千人編制,而今剩下六百多。
東廠設有掌刑千戶、理刑百戶,由錦衣衛千戶、百戶來擔任,服色一致。
但不同於錦衣衛的紅衣緹騎,東廠百來個檔頭,按子醜寅卯牌序,一律戴尖帽,著白皮靴,穿褐衣,系小絛。再往下,番子一個個褐衣圓帽,皂色官靴,像前世某部搞笑情景劇裡的捕快,如果把這直身圓領換成交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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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候你七舅奶奶”。
校哥兒差點脫口而出。
“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監察百官,刺探軍情。而東廠,更是親軍裡的親軍了。”
“前番,朕派出心腹內侍,以東廠之名,配合錦衣衛,在此次遼東大戰中立下了赫赫戰功,朕,將重重賞賜。錦衣衛尚能如此,東廠,朕也必將有大用。”
“但朕卻不知,你等,是否也有同樣的本事”
“即日起,所有東廠人員,進駐西山軍營,將由遼東歸來的勳臣,做統一集訓。有能者,提拔;無能者,裁撤!”
說完,校哥兒鄭重的向王安拱手施禮。
“此乃生死大事,拜託王大伴了”
王安嚇得跳將了起來,世上哪有皇帝向太監行禮的?
此前校哥兒從未與他通氣商議,種種心中怨言,因這突然的一禮,早就煙消雲散了。這無上的禮遇榮光啊,讓他輕飄飄的,無從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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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一走,很多不好做的事,現在方便了。比如說微服出行。
校哥兒第一個微服探訪的就是汪文言。
樹蔭婆娑,鳥語花香,除了地下一層略有些陰暗之外,看起來這只是個尋常的大院子,因為並沒有掛上錦衣衛詔獄的門牌。
“張太嶽曾言,法無古今,惟其時之所宜與民之所安。意思是律法必須與時俱進,因民而變”
王文言的左手被白布包紮著,臉色略有憔悴,這是錦衣衛在他身上做過實驗的結果。但他似乎毫無怨恨,反而對著一干守衛談笑風生。詔獄制度嚴密,自然無人與他搭話。但看守們都聽得專注,甚至面懷崇敬。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到來人,汪文言立馬行三跪九叩大禮,獄卒們依然一臉懵逼。
校哥兒打扮很尋常,駱思恭等一干隨從也是。手上拿的也只是尋常令牌,獄卒沒見過皇帝和錦衣衛老大,很正常。
“你是如何認出朕的”
“陛下身懷龍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