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價值觀。
“明日朕下一道旨,封景初為國子監博士,教授明算科學子。”李治斷然道。
王常福欲言又止。
李治看著他:“你想說啥?”
“陛下,奴婢今日觀李少監之神色,似乎……不想承擔太多事務,咳,今日陛下有意提起讓他教授明算科學子,他卻立馬轉移了話題,奴婢萬死,妄自揣測,李少監的性子似乎……很憊懶。”
李治怔忪半晌,然後頹然長嘆口氣:“你沒猜錯,他就是個懶貨。”
“軍器監少監當了兩個月,下面的人說,他一次都沒去過軍器監,連軍器監的門往哪兒開都不知道。”
“繁華的長安城不住,偏偏躲到這鄉下莊子裡,懶懶散散過日子,朕若再封他個國子監博士,他定是滿心不情願,而且一定會推辭……”
王常福陪笑道:“陛下,不如請英國公出面說項,讓他來勸勸李少監,既食君祿,怎能不為君分憂呢……”
李治嘴角一扯:“他還真不在乎食君俸祿,別的不說,他在長安城弄出那個駐顏膏,一年所得能保他半生錢財不缺,朝廷每年發給他的俸祿才值幾個?能入得他的眼麼?”
“至於請英國公說項,多半也行不通的,縱是英國公逼他上任,景初也必然廝混度日,不肯用心教授學子。”
王常福也不敢吱聲了。
說到底他只是個宦官,偶爾給李治幫幫腔,當個捧哏是本分,若再深入聊朝堂國事或官員任免,李治定然心生反感,這不是宦官該摻和的事。
沉默半晌,李治忽然道:“常福,你覺得景初今日列出的那個……公式,對我大唐社稷有用嗎?”
王常福急忙道:“奴婢只覺得很神奇,足不出戶,只消隨便劃拉幾下,便能帷幄千里之外的勝負,這本事太神了,若陛下的臣子皆是這等人物,我大唐何愁不能威服天下,恩澤四海。”
李治精神一振,大笑道:“對!這本事可為國用,正應教授天下學子,讓朕的大唐人才輩出,多一批像景初那樣的國之柱石,何愁天下不平!”
“不僅是公式,更重要的是景初這個人,朕真的很好奇,他還有多少本事沒展露出來,這些本事可不能失傳,必須流傳於後世,大唐才可保社稷萬年。”
“他不願當官無妨,朕總有別的法子,把他身上的本事挖出來,哼哼。”李治眼裡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
半夜,另一間廂房裡,李欽載又醒了。
別人總看他白天沒精打采,不是曬太陽就是睡覺,誰能知道他夜裡有多缺覺。
蕎兒也是有本事,尤其是每夜必尿床的本事,學都學不來。
坐在床上發了一陣呆,李欽載長嘆口氣,然後起床,將仍舊沉睡的蕎兒抱到一旁,吩咐丫鬟進來換褥子。
丫鬟換好後告退,這時蕎兒卻突然醒來了。
見李欽載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又看了看乾淨的褥子,蕎兒小臉頓時浮上羞赧之色。
“爹,蕎兒又尿床了嗎?”蕎兒怯怯地問道。
李欽載笑了笑:“是的,又尿床了,今晚量特別大,臨睡前喝了不少水吧?”
“臨睡前蕎兒口渴……”蕎兒垂頭低聲道。
“不怪你,也不必有什麼負擔,爹小時候也尿床,尿到八歲才好。”李欽載柔聲道。
蕎兒跪在床榻上,忽然朝李欽載行了個拜禮,道:“讓爹為蕎兒半夜操勞,是蕎兒不對……”
李欽載一手將他拎起來:“行了,父子說這話未免虛偽得很,你若真體諒老父親,將來爹給你找後孃的時候,你莫給我甩臉子就行。”
“爹想要給蕎兒找後孃了嗎?”
“不是給你找後孃,主要是爹想要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