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臉,那便撕破臉,莫找亂七八糟的藉口,狗一般的老東西,受得起我一跪麼?”
李欽載定定地注視著他,忽然笑了。
露出笑容的同時,身軀卻如一顆子彈般衝了出去,兩步跨到武元爽面前,毫無徵兆地一拳揍上武元爽的臉頰,同時一腳踹向他的膝彎。
李欽載突然發難,武元爽猝不及防捱了一拳,膝彎也被踹得不由自主往地上一跪,反應過來後立馬站了起來。
“好匹夫,膽敢欺辱於我,今日斷難善了!”武元爽大怒,奮起反擊。
內教坊外情勢突變,薛訥和高歧驚愕之後,頓覺神清氣爽,快意興奮,薛訥使勁一拍掌,大叫道:“景初兄好樣的!男兒正當如此!”
武元爽後面的跟班也反應過來了,紛紛怒罵著上前打算幫忙。
薛訥猛地一記掃堂腿,將衝在前面的兩個跟班掃倒,一腳踩在某個跟班的臉上,抬臂指著其餘的跟班怒喝道:“誰敢上前,莫怪你家薛爺爺今日長安街頭殺人濺血!”
高歧以前也是名滿長安的紈絝子,混賬程度絲毫不遜李欽載,這場面對他來說太熟了。
於是高歧也順手將內教坊門外的旗幡拔了下來,撕下幡布留下旗杆,指著跟班們喝道:“有膽過來受死,看你家高爺爺今日敢不敢弄死幾個雜碎!”
跟班們腳步一滯,見薛訥高歧二人滿臉殺氣,似乎不像是嚇唬人,跟班們遲疑了,不敢上前幫武元爽,卻站在原地跳腳大罵。
薛訥和高歧也不甘示弱,跟著對罵。
另一邊,李欽載和武元爽已互毆到白熱化。
武元爽被揍得慘,李欽載也好不到哪裡去。兩個成年人打架,基本都是互相傷害,大家都不是練家子,你一拳我一腳的,誰勝誰負看誰更扛揍。
拳腳相加,你來我往,鏖鬥許久之後,李欽載看準時機忽然出手抱住武元爽的腰,順便腳下一絆,將武元爽重重摔倒在地。
姿勢算不上優美,反而有些狼狽。典型的街頭痞子打架招式。
沒辦法,李欽載只會這個。
武元爽摔倒後一聲痛呼,李欽載卻已騎在他身上,佔據了主動後,左勾拳右勾拳,揍得武元爽慘叫不已。
李欽載單手掐住他的脖子,惡聲道:“我再說第三遍,也是最後一遍,去向老兵磕頭賠罪,否則我李欽載不介意當街殺人,大不了流徙嶺南,年後等風聲平息我再被赦歸長安。”
武元爽被揍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興許此刻李欽載赤紅的雙眼和滿臉的殺氣嚇到了他,武元爽腫著臉大聲道:“賠罪!我賠罪,莫打了!”
李欽載放開了他,將他從地上拽起來,一手拎著他的後脖頸,將他提到老兵面前。
一腳踹上他的膝彎,李欽載冷聲道:“跪下來賠罪!”
武元爽被李欽載強行按著腦袋,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老……老人家,是我不對,我不該無故欺辱您,小子賠罪,請您海涵!”武元爽顧不得面子大聲道。
老兵被這一幕嚇壞了,手足無措地道:“這如何使得?折煞老朽也,貴人快起來。”
李欽載冷冷道:“老人家莫怕,您為大唐江山出生入死,豈是這等不忠不義的畜生能欺辱的,您安心受著,恩怨由我擔待了。”
鬆開武元爽,李欽載朝他陰笑:“你我仇怨已結下,此生怕是難化解了,有什麼招數儘管放馬過來,我接著。”
武元爽被揍得鼻青臉腫,想冷笑,臉頰的傷口卻扯得生疼。
“好,好。武元爽有生之年,必將報還今日厚賜。”
說完武元爽踉蹌跑開,飛快竄上自家馬車走遠。
主角都跑了,跟班們當然不會再留下來,也跟著一鬨而散。
直到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