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了血色不說,人也胖了好幾斤;當然後面這一點潔西卡是絕不會承認的。
或許是因為有日子沒摔跤了吧,眾人都漸漸地失了警惕;但就像那句老話說的:意外,總在那不經意的地方等著你——當看到那具窈窕的身體,蜷縮在破碎的木板間一動不動,他才猛地省起身為“保姆”的達赫妮,早在上次傲獅子找場子的時候就受了重傷,到現在也沒好利索。
“……你在懲罰我,是嗎?”包光光呻吟著說,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你”,指的是傲獅,還是潔西卡本人。
好在駐地裡的牧師不少,而聖殿騎士的治療術雖然二把刀,但關鍵時刻,也是能派上點用場的。在一群神棍的輪番施為之下,潔西卡頭上和腿上的傷,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然而包光光知道,自己和傲獅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儘管明面上還動不得這個“大腕”,但只要一有機會,包光光不介意扯扯對方的後腿……最好,連褲子也給他一起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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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傲獅等人,包光光第一時間又回到了剛才談判的小樓——由於傷者不宜移動,因此潔西卡就安置在樓下的一間小屋裡。
這裡就要解釋一下了,要知道老包所處的這棟小樓,可不像上城區裡的別墅那樣樓上樓下每個房間幹什麼用,都有嚴格的劃分。
在貧民區裡,一棟小樓通常要住兩家、甚至更多的房客,因此每個房間基本都是獨立的,它既是客廳,也是臥室,同樣也可以是書房——當然,前提是該房客識字的話。
因此你隨便找間屋子,裡面基本都會有一張床,畢竟這玩意,除非把門給拆了,否則搬家時是帶不走的。
只是這床也實在忒慘了點——橫磚上平鋪著四塊木板,黑乎乎的早已看不出本來的顏色。焦黃的棉絮從褥子的破洞中露出來,絲絲縷縷的,和天花板上的蛛網相映成趣。
此時,潔西卡就躺在這張與她身份及不相稱的床上,身下墊著卓爾們用來遮擋陽光的斗篷和罩衫。在一團漆黑的襯托下,身穿雪白淑女裙的她,就好像幕布上盛開的臘梅花一樣耀眼;裙上的血汙,自然是那鮮豔無比的花托了。
或許是失血的關係吧,她的臉色比裙子還要白上幾分,像澄空中的雲朵一樣乾淨——是的,像雲朵。這個念頭升起的同時,老包的心裡也多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時候到了。”包光光對自己說,“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丫本來就是浮雲。總有一天要飄走的……不管你再怎麼努力也好,可結果,都註定了你摸不到,更留不住。”
想到這裡,他自嘲地笑了笑,只是笑容彷彿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顯得空洞無比。
“她沒事。”庫瑞娜將手中溼布,隨手扔到了旁邊的木架上面,在那裡有一桶清水,而方才她就是用這桶水,擦去了潔西卡臉上的血跡和汙泥,“需要我喚醒她嗎?”
“不,就這樣吧。”包光光搖了搖頭,“讓她好好休息……這樣,我們最起碼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一個晚上?”
“是啊。如果她現在醒了,怕是又會鬧出亂子來……外面圍著好幾百號人呢,天知道他們都站在哪一邊?”包光光冷笑道,“不希望她回去的,可不比想她回去的人少到哪去。”
他放下潔西卡的手,又替她拉好了被角;彷彿怕壓到她一樣挪了挪屁股,這才衝著門口的方向道:“對了娜德倫,雙方的戰損統計出來了麼?”
此時在房間裡的,除了他和“主治醫師”庫瑞娜外,還有一大群人,包括牆角里雙目看天,也不知道正想什麼的小光頭;和一直撇著大嘴,滿臉不爽的烏魯。
這傢伙顯然不是來探病的,因為他對外表柔弱的潔西卡向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