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問道:“這位班得瑞先生,是做什麼的?”
“他啊,是一個傭兵團的團長。”包光光解釋道,“雖然只是副的,但安排十幾個人的權利他還有,這一點不用擔心。”
揚科爾聞言一陣狂喜,可緊接著,他的臉色又黯然下來,嘆氣道:“澤馬和帕羅夫兩個還會點武技,在傭兵團裡混口飯吃也許不難,但是其他人……唉!算了,能安排一個是一個。”
“這說的是什麼話?”澤馬一個高蹦了起來,“揚科爾大哥,難道說在你心裡,我澤馬就是那種拋棄大夥,自己獨享富貴的人唄?”
“你想到哪裡去了!”揚科爾擺手道,“你混得好,才能接濟其他人嘛……”
那有些陰沉的帕羅夫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突然插言道:“澤馬不想去也很正常,畢竟一旦入了那個行當,再想出來可就難了。整天提著腦袋的日子,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過的。”
“你說什麼?”澤馬大怒,揪著帕羅夫的領子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貪生怕死嘍?”
“澤馬!快住手!”揚科爾在一旁大聲喝止,周圍的人也湊過來,七嘴八舌地勸;一時間,小小的山洞裡是一片混亂。
“哈……哈哈哈!”這時候,就聽一陣大笑,讓眾人心裡面悚然而驚。那澤馬也顧不上再與帕羅夫撕扯,一貓腰竄到洞口,探出頭左看右看。
“我說……各位不用那麼緊張吧,剛才是我笑地……”老包弱弱地舉起了右手。見眾人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善,他趕緊出聲解釋道,“你們都在擔心什麼啊?一個傭兵團除了戰鬥人員之外,也得有人洗衣做飯搞後勤嘛!”
眾人一想也對,於是轉怒為喜,圍著老包問長問短起來。
話題,大多都圍繞著在傭兵團混需要注意的東西,唯有帕羅夫的問題比較討厭,他問的是:“吞森兄弟,你一直都在冰原,怎麼在浮冰港還有熟人?”
“啊,是啊!”老包眼珠一轉,“本來也是敵人的。但是大丈夫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本來老包還以為,想解釋清楚這個關係的轉變,他還得再說一段小魚兒和花無缺;但實際上,對方壓根就沒有為這個起疑——在一群礦工眼裡,男人間打架打出交情來簡直太正常了。
……
……
俗話說:風雨之後見彩虹。只是第二天風雨停歇之後,山間卻起了大霧。別說是彩虹,連二十米外的路況都看不清楚。
但老包他們,已經等不起了。
山洞中凍了一夜,已經讓四個身體較弱的同伴患上了感冒;尤其那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更是高燒不退,眼瞅著就有向肺炎發展的趨勢。如果老包是牧師,還能用神術壓制一下病情,只可惜,他不是。
就連作為藥劑師,他都不稱職——由於這次出來要用到大量的笑氣,只能減少其他藥劑的攜帶量。治療傷寒的藥,本來就帶了兩瓶,其中一瓶還被他剛上岸時當營養液給喝了……
當然這種欠揍的事,老包是不會沒事說出來的。
一瓶藥劑,當然不夠四個人分;因此對現在的他們來說,時間,就是生命——他們非但得在大霧中趕路,而且還不得不重新回到官道上來,儘管這樣做,被人追上的可能性大了許多。
在這大霧的清晨,官道上自然不會有什麼路人,除了這一群掙命的逃難者——他們低著頭,裹緊身上的蓑衣,互相攙扶著在空曠的大道上,踩著殘破的黃葉踟躕而行。
沒有人說話。再配上兩邊光禿禿的樹杈,天空中三兩隻盤旋的寒鴉,整個隊伍內的氣氛,壓抑到近乎悲壯。
或許是想給大傢伙鼓鼓氣吧,澤馬湊到揚科爾身邊,大聲道:“揚科爾大哥,你這也太小心啦。咱們走了快兩個小時,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