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萄看著吃茶的神醫問道:“老神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看著你倒像是從城主府裡逃出來的。”
老頭長嘆一聲:“哎,誰說不是呢!只怕九方城我是再也不能來了。你們何時啟程,捎帶著老頭子我,就算死也得死在自己的地方不是!”
凝萱就將他們的來意全都告訴了對方,老神仙嘻嘻哈哈笑了起來:“這就是天無絕人之路,嘿嘿,本以為.”老神仙似乎感覺到自己要說漏嘴,忙掩飾似的喝了口茶。
凝萱和元輝面面相覷,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三人,凝萱問道:“敢問老爺子,城主府裡到底是誰患了重病?”
“呃,就是城主的一個美人罷了。”
凝萱淡淡一笑:“老神仙雖然會看內病,但並不會瞧外病。這人說謊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垂下眼瞼,又微微上瞟,其實是心虛的表現。”老神醫身形一僵,放下茶碗捏了捏後頸。凝萱笑意更濃,伸手點了點老神醫的頸部。
老頭兒有些羞惱:“我真不知那是什麼人,前兒他們將我強行請了過去,我就留個心眼,看病的時候除了艱難兩個字再不多言。那些同去的郎中大夫也是一個德行,城主以為我浪得虛名,老頭子我自然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老神仙頓了頓,然後偷笑道:“其實那小子是縱慾過度,虧空了身子。加上被什麼驚嚇到,才鎮日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
凝萱立即捕捉到一個有用的詞彙,呢喃道:“小子?難道十分年輕?”
“二十三四吧!隔著簾子。我又沒瞧見,只是把脈的時候察覺出來的。”
看來城主府的保密做的極為嚴格。老神仙見凝萱的注意力又放在了不該放的地兒上,不滿道:“不是說著急請我回去吧,咱們這就出城吧,你若想知道得病的是誰,等天佑那小子回來你再問就是。”
凝萄怔了怔,並沒有馬上想起誰是天佑。略一遲疑,蹭的就站了起來:“你誰說一¨公子天佑?”
老頭詫異的看了看大驚小怪的凝萱:“當日不是他送你來看病的嘛?怎麼,你們不熟?”
壞了!
凝萱忙告訴元輝:“三哥,快,快去瞧西昭那幫人走了沒有。”元輝看妹妹的表情就猜到,可能大事不妙-,急急忙忙往外跑,甚至撞到了一把椅子。足有一盞茶的功夫,元輝才有些失神的走了進來:“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了。”身後還跟著馮老爺子等人。
凝萱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看了看鏢王:“老爺子,我們已經領回了神醫,什麼東西都不帶,立即出城。
叫徐校尉的人先走,他們目標明顯,哦怕遲了就出不去了。”
馮老爺子瞅了瞅面露無辜的老神仙,慎重的衝凝萱點點頭。
凝萱雖然急迫,但還是壓住了性子,將徐校尉送走後的半個時辰才準備出客棧。只是還沒等穿戴整齊,馮家老二面帶驚容跑了進來:“姑娘,大事不好,徐校尉他們被守城軍扣住了,老四也在其中。”
此時街上一片喧譁,客棧毗鄰正街,聲音傳到這兒格外清楚。到底是官軍縱馬的吆喝聲,不大會兒,掌櫃的便匆匆跑來,告訴眾人,先不要亂走,城主府闖進刺客,官兵搜檢,誰也不能出門。
元輝恨恨的罵道:“到底是什麼刺客,早不出手晚不出手,這會兒鬧么蛾子。”
馮老爺子知趣的沒有吭聲,他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只保護將軍府的姑娘不被強盜傷害,可和官兵們抵抗,鏢局的人還弱了些。好在徐校尉等被打發了出去,否則搜檢客棧的人只要細心一查就會發現他們的問題,到時候別說將軍府的姑娘,就是整個鏢局都自身難保。
凝萱暗中看了看鏢王,心裡也明白對方的難處,這事兒只有自己出頭,別人是借不上力的。碧潭見顧準一直沒回來,心下著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