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宋大人可是婦科聖手,專門給皇貴妃娘娘看病的。”
魏樂熙一想到老宮女們給自己強灌的苦湯汁就渾身瑟瑟發抖:“不,我不能吃那藥,她們肯定是在裡面下了東西。”魏樂熙轉而向凝萱求救:“五姐,我知道你本事大,你叫祖父給我弄些補藥來,我吃兩劑就好了。”
“又說渾話了,藥也是能亂吃的?況且宮中私相授受是死罪,我不信妹妹沒聽教養嬤嬤們說過。”凝萱高聲厲喝,然後才徐徐降低了聲音好言安慰道:“這個世道什麼都躲不過,你怕人害你在藥裡下毒,難道他們就不曾在飯食裡動手?想要活命就得按照宮裡面的規矩來。”
魏樂熙雖不甘心,但暗中也不得不贊同魏凝萱的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自己也只能走不一算一步。
出了院子,小寧子湊到凝萱身邊:“你這個堂妹看著就不是好東西,難不成你一時心軟真打算救她一命?”小寧子衝著明晃晃的日光反覆瞧了瞧翠鐲,嘖嘖稱道:“要是這種好東西多些,我倒是不介意多往良媛這兒走幾遭。”
凝萱衝他翻了個白眼,哼道:“我叫人悄悄打聽了,廉國公為了叫孫女在宮中暢行,陪進來的好東西多著呢,只不過魏良媛這一病,還能剩下什麼就說不準了。魏良媛與我是死仇,不用我動手,自然有看不慣她作為的人替我來擺平,我只擺脫你一件事兒……別叫她太早死心。”
“什麼意思?”
“肉體上折磨她有什麼意思?我這個妹妹可是朵奇葩,見縫插針,心比天高,能叫她痛苦的是求不得,非所願,我要一根一根拔了她心頭上的草,”凝萱轉身回望這座在荒涼的小院,低聲笑道:“一輩子囚禁在這個地方,任其自生自滅。”
小寧子怔了怔,沉聲道:“你就有把握太子一輩子想不起這個人來?”
凝萱狡黠的衝小寧子一笑:“所以啦……這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放心,不會叫你做虧本的買賣,魏家給我的陪嫁銀子,我送一半給你。”這個數字可稱不上是小,凝萱相信多數人都會心動,誰料到小寧子卻只是緩緩搖了搖頭:“我一個廢人,要錢有什麼用,生帶不來,死帶不去。不過是一堆廢銅爛鐵。你要是真心想報答我,就答應我一件事兒……只是這事兒我還沒想好,等將來我落難的時候再求你。”
凝萱笑道:“寧公公現在什麼身份,怎麼會有落難的一天,我人小勢微,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凝萱這些年對小寧子的資助沒斷過,但人家一朝得勢,凝萱再講話就要小心斟酌了。大周對宦官防備甚嚴,絕不準出現宦官當權的事情,小寧子是為了報仇進宮,凝萱只怕他初掌權,一時間不能自持,貪心想要更多,最終連累了自己。
寧公公嘿嘿一笑:“縣主還是當年那樣謹慎,放心吧,我的要求從不過分,就像當年縣主資助奴才進宮一樣,都是舉手之勞。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在今後反悔,反正奴才是重信諾的人。”
看到小寧子笑得像一隻狐狸,凝萱隱隱後悔自己是否是與虎謀皮……
一晃進了七月初,朝廷上不斷傳來前方捷報,德宗的臉色也明快了許多,加上太子東山巡視效果奇佳,德宗更是從戶部撥了大筆糧錢犒賞前方戰士。恪親王府隔三差五派人來跟大公主商議婚事行程,連老王爺都暗地裡和大公主笑言,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九月的時候說不定真能如期叫兩個孩子成就大事。
大公主也高興,只是總不見恪親王妃親自來,心裡帶了幾分不滿,覺得恪親王府是委屈了自己的女兒,大公主一心疼,就越發重視起凝萱的嫁妝,不願意女兒將來到了婆家受委屈。這可苦了廉國府,桂嬤嬤將陪嫁的單子添厚了一成,廉國公面無表情的知會了魏清冼,除去修墳的銀子,三房還要出一萬才過得去。
恰好魏清冼正值三年一次的評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