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桌上都放著一盤芙蓉八寶糕,還配著一壺金瓶玉嘴的好酒,一看就知道是上的的極品。大廳北面有一座高臺,上有屏風圍著四周,好像有一人坐在屏風內,一股新奇的薰香充斥著整個房間。侍女們領著達官顯貴們落坐,只有軒曼格格不入的站在一邊,好在沒人去注意她。現場奏起了優美的音樂,現場眾人皆陶醉其中,沉醉在這音樂的世界,享受著悠揚的天籟。
軒曼聽在耳中,記在心裡,演奏的曲子正是《江南煙雨》,聽著聽著竟然聽出一絲悲傷,無法言表。
“好,好啊!”
現場爆發了熱烈的叫好聲,鼓掌聲幾乎快掀翻屋頂,軒曼感覺十分聒噪,想先出去靜靜,四周忽然靜了下來。
音樂忽停,有一人從臺上探出頭來,半抱琵琶扶欄而坐,俯視著下坐之人。
“哎,快看,是素裳姑娘。哎,素裳姑娘。”
“哎呀!今天居然能見到素裳姑娘,真是沒白來啊!”
“柳媽呢?柳媽!怎麼安排啊!”
軒曼也看到了那名女子,原來這位就是素裳姑娘,確實值得這些人如此期待, 配的上‘雲想衣常花想容,回眸一笑百媚生。’,不過這如此女子在此地當頭牌,真是委屈了,若是在京城之中想必也是搶手吧。這柳媽應該就是那所謂的‘老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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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唐代的妓女之首應為“行要”,指的是妓女之首,娼人之頭,而妓女也不叫妓女,叫做“落雀”,給妓女的錢也不叫錢,另有一雅稱喚作“金翎”。因為在唐朝國風開化、包容百納,人們普遍的認為妓女只是一種職業,一種不是很光彩,但很正規的職業,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合法但不道德。大多數人還是比較接納的,歷朝歷代的妓女就好似籠中鳥一般,失去自由。所以才用“金翎”代指給“落雀”的賞錢。
從那高臺上又探出一個人來,細細一看是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對著下面叫喊的那個人邊笑邊罵:
“你個賴皮馮,上次那墨兒姑娘的‘金翎’還拖著呢!”
那被柳媽喚作“賴皮馮”的人,笑呵呵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錢袋,擲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似乎十分的有分量。
“柳媽,你瞧。這次可是連本帶利的,你快快的叫素裳姑娘下來,這些都是你的了。”
那柳媽見他這次出手如此闊綽,也自滿臉堆笑但還是告訴他:
“這次可輪不到你,你沒看到復大人還在下面坐著呢!”
那人才想起這次覆成也來了,頓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倒在椅子上,滿臉愁容的說:
“那,那柳媽,你還是讓我的墨兒姑娘下來陪我吧!”
柳媽抿嘴一笑:“好啊!那今晚就讓墨兒姑娘好好伺候一下,但是今晚要把‘金翎’算乾淨,不然就把墨兒姑娘讓給別人了。”
說完向身後一招手,有一身著素墨服的端莊女子走下臺階,眾人聽著都哈哈大笑,笑聲中摻雜著笑罵聲,那人也不生氣,走上前攔腰抱起走入偏屋開始用功了。
眾人不去理會,轉頭看著高臺之上的柳媽和素裳,今天晚上有素裳姑娘在此,可不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啊!
“姑娘們,都出來服侍大人。”
一拍手,從後堂走出一大堆姑娘,都圍了上去,每桌每人都摟著曼妙佳人,沉醉其中。原本安靜的大廳一下子陷入了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境地中去。
素裳探頭看了一眼覆成莞爾一笑,又看著角落裡坐著的軒曼,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轉身離去,那覆成正想上前,卻見素裳扭頭離去大感不解。這時柳媽走了過來對覆成解釋道:
“素裳姑娘今日正值月事來臨,實在是不方便,復大人見諒。”
“那就有勞柳媽,替在下另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