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說吧。”蘇荷仰著頭看著許莫白,明明紅著眼眶,卻故作冷漠,披上滿身的刺。
許莫白靜靜的看著她,黑色的瞳仁漸深,在夜色裡透出一絲蒼涼。
他開口,聲音溫和如水,像是在講述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五年前的一夜深夜,我沿著小巷回家,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我家門口,從車上緩緩走下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蘇沉言。”
他的語速很平淡,平淡的聽不出一絲的恨意:“他跟我說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讓我離開這個貧窮的地方去義大利留學。我拒絕了,就算是窮又如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即使是一貧如洗我也甘之如飴。可是蘇荷,從那天起,父親失業,母親病重,一切的災難接踵而來。三天後,蘇沉言再找上我,他說只要我肯離開這裡,父親就能繼續工作,母親的並將會得到最好的醫治,否則他會讓我家破人亡。”
…本章完結…
☆、第一百章 :定情信物
他頓了頓,垂頭吐出一口氣,語氣沉重而壓抑:“蘇荷我答應了,我就像是個沒出息的孬種,那天的最後我跪在他面前,我求他說只要他收手,我什麼都答應。我不知道那會兒他為何會找上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麼,但懦弱的我選擇了放棄,放棄你,放棄愛。直到現在我都記得蘇沉言那刻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隻低賤的螻蟻。”
許莫白的聲音嘎然而止,像是一道沉重的嘆息,落下最後的尾音,在這個濃重的夜晚,死死的堵在人的心口。
蘇荷怔怔的看著許莫白,忘記了開口。
許莫白心疼的蹙眉,抬手,當溫熱的指尖擦過臉龐留下潮溼的痕跡,蘇荷才知道自己哭了,哭的無聲無息,哭的壓抑愧疚。
她只知許莫白當年走的決絕,卻不知他離開是為她,她只知道被他拋棄的痛,卻不知他做出選擇時的疼。
她錯怪他這些年。
她恨了他這些年。
原來這才是當年的真相。
許莫白伸手將蘇荷緊緊攬進懷裡:“荷兒,我沒辦法,當時我沒辦法。”
蘇荷的眼淚如決堤般湧出眼眶,打溼了許莫白的襯衫:“不,許莫白,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錯怪了你。”
許莫白,你可痛?
背進離鄉顛沛流離整整五年,再次回來卻只換來我冷眼相待,你可痛?
“荷兒,別再責怪自己了,現在,一切都還為時未晚,回到我身邊吧。”許莫白粗糲的拇指擦過她眼角的淚,一雙黑眸那樣亮的看著她。
蘇荷卻如遭雷擊,身子猛的僵住,她看著許莫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離開的這五年,發生了這樣多的事,她曾一次次承歡在蘇沉言身下,早已變得骯髒不堪,如何配得起這樣好的許莫白。
他們又如何回得去?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蘇荷伸手一寸一寸攀上許莫白的臉,緩緩的彎起唇角,卻笑的那樣絕望,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下來,落在冰涼的指尖,綻開清冷的花,她開口,聲音沙啞哽咽:“許莫白,忘了我吧,這輩子,我們。。。。。。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再不回頭。
―――――
蘇荷不知道她一路上是怎樣逃回蘇宅的,跌跌撞撞上了樓,卻在門口看到了倚門而立的蘇沉言。
一瞬間,心口所有的恨意如決堤的潮水,頃刻間將她淹沒。
她近乎瘋狂的跑過去,猩紅著一雙眼,眼底是那樣的晦暗隱痛,她直視著他。
一巴掌,狠狠的落了下去。
“啪”的脆響之後,她緩緩放下手。而他俊美的臉上,幾道鮮紅指痕,還有他臉側那道癒合卻依舊清晰可見的傷疤,刺目的像血。蘇荷看著